記憶如潮水湧來,盛謹川選擇性失憶的事瞬間變得清晰。
那天晚上是沈映星?
“是你救的我?”盛謹川一直在等那個救他的人拿玉佩來換一萬兩,可對方沒有再露過面。
沈映星拿出玉佩塞給他,“殺了徐嘉齊,我們兩清。”
錦衣衛時刻盯著平安侯府,她出門不方便,也不好跟雲天會聯絡。
盛謹川是最好的人選。
殺徐嘉齊又不影響大局。
“你就不怕我去告發你?”盛謹川冷哼。
“去唄,看誰告發得過誰?”沈映星無所畏懼。
盛謹川掂了掂玉佩,想起自己中毒時喊沈映星為爹就不好意思。
“我答應你。”盛謹川應下這件事,“告辭。”
暫時沒辦法面對“便宜爹”了!
這回盛謹川離開得很快。
紈絝?
她也想要個像盛謹川這樣的便宜兒子。
盛謹川離開平安侯府,又變成那個整天無所事事的盛家二公子。
明知道秦王遇刺京城戒嚴,他還是不著調地跑到戲班讓人家給他唱戲,然後才醉醺醺地回了盛家。
小廝聞著他身上濃濃的酒味就沒忍住唸叨:“二公子,你又喝酒,等下老夫人知道,又該來打你了!”
“嗝……你別去多嘴,她老人家怎麼知道?少囉嗦,少爺要睡會,不許人來吵我,就算是老夫人來,你也得給我攔著,要打明天再打。”
說完,盛謹川就倒下床呼呼大睡。
小廝嘆了口氣,替他脫鞋換衣裳擦臉擦手。
明天老夫人肯定又要上家法。
二公子真是皮厚,怎麼打都不怕,依然我行我素。
等小廝出去,盛謹川就睜開眼,哪還有酒醉的樣子?
他坐起來,嗅了嗅身上,酒味重是他將酒潑到自己身上了。
盛謹川從來不允許自己喝醉。
徐嘉齊改回本姓後,劉氏依然拿他當養子,買了座一進的小宅子給他安身,供他吃喝。
徐嘉齊拿著她的錢,天天跟豬朋狗友吃喝玩樂。
以前徐嘉齊也想跟著盛謹川混,但盛謹川瞧不上徐嘉齊。
這段時間,徐嘉齊天天跑到春香樓喝花酒,夜裡醉醺醺地回來。
既然沈映星要徐嘉齊死。
他今晚就送徐嘉齊去見閻王。
徐劉氏就拿著自己的嫁妝給。
盛謹川算準時間離開盛家,在徐嘉齊回去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是的,哪怕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攔不住徐嘉齊喝花酒。
盛謹川等了一刻鐘左右,徐嘉齊就醉醺醺地從春香樓出來。
他的宅子跟春香樓很近。
就隔著一條河。
“沈映星,你個賤人,遲早有一天老子要你跪在老子腳下求老子放過你……”
徐嘉齊喝醉了都不忘咒罵沈映星,可見對沈映星恨之深。
他搖搖晃晃地走在河邊,盛謹川拿著彈弓,對著他腳下打了個石子。
徐嘉齊踩上去,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掉河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