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熱後的沈敬柔,全身無力,喉嚨痛得像有刀子在割。
想要喊人倒杯水來,結果“來人”變成嘶啞的“嘎嘎”。
沈敬柔沒辦法,只能咬牙掙扎著坐起來,下了床雙腳輕飄飄,彷彿踩在棉花上。
砰!
沈敬柔重重摔下去,疼得她趴在地上半晌都沒能動彈。
過了許久,沈敬柔才緩過來。
如果沒有趙暉的預設,王府下人又怎麼敢膽大包天如此對待她?
和桌子的幾步距離,用盡沈敬柔力氣才走過去,倒了杯冷掉的茶水喝下去,才感覺舒服了些。
沈敬柔這才感覺到肩膀的傷口好像沒那麼痛了。
她點了蠟燭仔細看了看,發現傷口已經沒有白天那麼嚇人了,也不再滲血水。
沈敬柔又摸了下額頭,沒像之前那樣燙。
她還以為自己會死掉的。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沈敬柔突然打了個嗝,一股藥味湧了上來。
她愣住。
所以感覺沈映星來過不是做夢?沈映星真的來給她喂藥了?
可這裡是秦王府,沈映星又是怎麼進來的?
沈敬柔不知道,她慢慢走回床上躺下睡著,直到天亮才醒來。
這會兒終於有丫鬟過來,動作很大,乒乒乓乓的,好似在發洩自己的不滿。
沈敬柔從昨天開始就沒吃過東西,這會兒根本沒力氣。
丫鬟還指桑罵槐,說她裝死。
沈敬柔深深吸了口氣。
她沒有發怒,而是讓丫鬟拿衣裳過來、
聽到沈敬柔“嘎嘎”的聲音,丫鬟才知道沈敬柔是真的病了。
想起沈敬柔才跟趙暉同過房,丫鬟只能跑去跟長史說這件事。
長史這才讓府醫過來給沈敬柔診脈。
沈敬柔這次留了個心眼,套了府醫的話,才曉得自己真的吃過藥,高熱才退下來的。
沈敬柔的心情很複雜。
她想知道是不是沈映星,又希望不是沈映星。
畢竟她放過狠話,永遠不會再求沈映星。
沒等沈敬柔想太多,主院那邊就來人,說秦王讓柔夫人過去。
沈敬柔飢腸轆轆地被送到主院去。
趙暉看到沈敬柔這副病懨懨的模樣就來氣,“怎麼,讓你伺候一下本王,就給本王看臉色了?”
“嘎嘎嘎嘎(妾身不敢)。”沈敬柔暗暗掐了自己一下,逼著自己紅著眼解釋。
趙暉以為自己沒睡醒幻聽了,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聲音?
沈敬柔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哭什麼?”趙暉有些心煩意亂,沈敬柔與別的女人不一樣,不然他昨天也不會因為強迫沈敬柔圓房而有些愧疚不敢見她。
“嘎嘎嘎嘎(妾身知錯)。”
趙暉這才確認那真是沈敬柔的聲音。
“你病了?”
“嘎……”
“過來,別說話!”趙暉又心疼了,“來人,把繁夢院的刁奴全部杖責三十再發賣出去,夫人病了,竟無一人來稟報本王!”
“是。”長史不著痕跡掃了眼沈敬柔,退了出去。
沈敬柔想裝模作樣勸一勸,可惜她說話實在是讓人聽不太明白。
趙暉看著一天不見就瘦得一圈的沈敬柔,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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