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我和他之間的差距很大,當姐弟我可以坦然面對,可捅破那層紙,很多事就不一樣了。
我害怕自己再次付出真心被糟蹋,當年我那麼努力才走出來,我不想再跳進去,把自己困住。”
沈映星笑著摸摸她的臉,“可是你忘了嗎?你已經不再是無依無靠了,你身後還有我,永遠都有退路。
喜歡,那就試試,大家都這個年紀,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需要扭捏。
你如果做好一個人的準備,那就不用考慮那麼多!”
很顯然,馮桑寧並沒有做好一個人的準備,否則也不會說出那些話。
馮桑寧抬頭望著沈映星,沒有接話。
她心裡其實是有過動搖的,尤其是在看到邱峻澤以前帶著商隊一次次出生入死,卻不忘給她帶點小東西回來時。
只是每當漣漪冒頭,前夫猙獰的面孔和冰冷的話語就會瞬間將她凍結,讓她下意識退回去。
馮桑寧的聲音低了幾分:“道理我都懂,可心裡那道坎就像石門關的城牆,永遠不可能拆掉。”
沈映星說:“那就不要拆,開一道門讓別人走進去。
桑寧,想要什麼就去追什麼,現在你有這個資格。
不合適那就踹了,別給人生留遺憾就行,其他都不重要。
小邱不是你前夫,你也不是當年那個只能任人宰割的馮桑寧了。”
沈映星的手因為習武而生了薄繭,卻粗糙得讓人安心。
馮桑寧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映星都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才輕輕“嗯”了一聲。
沈映星抱了抱她,“桑寧,如果婚事捆綁你,那就掙脫。
如果這個人讓你覺得不自在,那就勇敢告別。
你要記住,除了生死無大事!”
馮桑寧終於笑了,“甜甜,沒想到你成親之後,倒是跟之前不同了。
看來盛謹川還是教會了你什麼是感情。”
沈映星笑,“錯,人本就有七情六慾,不管什麼感情,選擇權在我。
而且感情不一定是我人生的必需品,但可以作為錦上添花的存在。”
頓了頓,沈映星附耳低語,“有時候,男人也是挺好玩的。”
說完,沈映星眨眨眼。
馮桑寧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仍被沈映星這句大膽的話說得面紅耳赤,“沈映星!”
“不要覺得自己被怎麼樣,換位思考,是男人在伺候自己,是不是就不同了?”沈映星壞笑。
馮桑寧一把推開沈映星大步離開。
沈映星哈哈大笑。
不遠處計程車兵都疑惑地看過來,不明白他們的大將軍怎麼突然之間這麼高興。
沈映星笑罷,才走回人群去。
馮桑寧已經恢復如常。
很快就進入臘月,沈映星便帶著人巡視北境的軍務,順便去了一趟河口關。
邱峻澤現在駐守在河口關,一直勤加練兵。
見沈映星親自前來,邱峻澤忙迎上前,一身銀甲在凜冽寒風中更顯挺拔。
他目光掃過沈映星身後,又迅速收回,拱手見禮,失望一閃而逝。
“你這是找誰?”沈映星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