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家不珍惜,還變本加厲,甚至在本將軍處置了程浩後,李家還敢往石門關伸手。
李賢,你是不是覺得本將軍年輕好欺負?所以想像廖家一樣,把持石門關的軍務?讓本將軍成為李家的傀儡?”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李賢撲通跪下,用力磕頭。
“你有什麼不敢的?連石門關的凝土配方都敢偷了,死到臨頭還嘴硬有意思嗎?”沈映星用劍挑起李賢的下巴。
李賢老臉煞白,“草、草民只、只是……”
未盡的話在沈映星的目光下逐漸變小,最後消失。
沈映星面無表情,“李家收買錢坤盜取凝土配方這件事,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大將軍明察,是那錢坤見錢眼開,將配方偷出來強賣給李家的,草民……”
“這件事從頭到尾,本將軍都看著呢!”
李賢聞言,渾身發軟。
沈映星輕笑,“你為什麼覺得本將軍是你能算計的?因為本將軍處置了程浩沒對李家怎麼樣嗎?
那是本將軍覺得,憑程浩這件事,無法讓李家斬草除根!
凝土這個坑,就是本將軍專門給你們李家挖的,為的是一勞永逸。
免得你們像京城世家那樣時不時出來蹦躂噁心人。
現在北境不需要家族獨大,所以只有拿李家當典型,殺雞儆猴了。
從此以後,本將軍相信北境的大家族都會老老實實,再也不敢使絆子。”
李賢顫聲道:“大將軍,草民是拾光城百姓,您、您不能處置我!”
沈映星揚聲道:“涉及軍中機密,就不是地方官府能插手的,難道你不知道?
還是說李家以前作威作福慣了,總是凌駕於律法之上?”
李賢求饒,“草民沒想過跟石門關作對,草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大將軍饒恕,以後李家都會以大將軍馬首是瞻。”
沈映星冷聲,“晚了!沒有動育種秧田之前,本將軍還能對李家輕拿輕放。
而李家不僅收買程浩企圖破壞秧田,甚至還收買錢坤盜取凝土配方。
樁樁件件,足夠抄了李家!”
“大將軍……”
“本將軍在北境為數不多的耐心都放在了你們李家身上,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草民知罪,求大將軍饒命。”
此時此刻,沈映星說得這麼清楚,李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凝土配方就是個圈套,等的就是李家跳進去。
大兒子勸過他,他不聽一意孤行。
現在李家上下都在這個陷阱裡面。
“京城的訊息,是你傳的?”
“嗯。”
“凝土那些材料,也是你的買賣?”
“不,鐵是官營,本將軍沒那個本事能插手鐵礦。”
“所以這也是朝廷的意思?”
“朝廷不需要李家這樣的家族獨大。”
李賢頹然,額頭已經佈滿細密的冷汗。
完了,真的完了。
“大將軍,如果將李家全部家產捐給石門關?能不能放李家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