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顧棠再不來她就跳馬車,這堂婚本來就是個騙局,她是萬萬不能結的。
再說了,她既然都答應顧棠要嫁給他了,又怎麼能如此的言而無信呢?
做人娘子便是要講義氣的。
一路上鑼鼓喧天,眼看著馬上就要出城了,銘瑤心一狠,扯掉頭上的鳳冠和蓋頭,揭開帷布,閉上眼睛,準備往下跳。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娘子來。”
不只是誰蒙著臉,穿著一身烏漆嘛黑,連嗓音都變得猥瑣起來。
或許別人不認識,但看到他的第一眼,銘瑤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這傢伙,差點嚇死老孃。
我就說左等右等怎麼也不見人來搶婚,原來早就在必經之路上埋伏好了。
可這一身的打扮?
活像個小流氓。
關口計程車兵也換了,站在最前面的小兵,看上去倒有些像銘軒的浩瀾軍副將。
容止心中咯噔一聲,看來是有人下好了套等著他跳呢。
“小娘子長得蠻水靈的,不如留下給我當個壓寨夫人。”
顧棠對著銘瑤挑了一下眉,眼神中滿是猥瑣。
銘瑤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毫不客氣的贈了他一個白眼。
“那就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容止翻身下馬,身後的護衛都不知在什麼時候著了短刀,整齊的排列在的容止身後。
看來這個容止對自己的小命還挺珍惜的,出門娶個親還帶那麼多的侍衛。
顧棠:呸,貪生怕死的東西,挺會作的。
說著兩邊便開始了殊死搏鬥,不過眼瞧著容止兵力不足,馬上就要敗於顧棠之手。
就在血雨腥風之時,銘瑤跑下了馬車,衝著顧棠那邊跑了過去。
眾人皆是一驚。
“這娘們兒是不要命了咋滴?”
有一個侍衛不滿的嘀咕。
他們在這邊殊死搏鬥,她倒好了,跑過去送人頭。
簡直就是個奇葩。
銘瑤扯下自己頭上的一根珠釵,朝著顧棠的方向刺了過去,顧棠反手將她禁錮在懷,用小刀抵著她的喉嚨。
“要不要這麼玩真的?”
銘瑤嘀咕一聲。
顧棠的臉緊緊的貼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是誰先謀殺親夫的?”
莫名其妙的調戲讓銘瑤的感覺有些熱,臉頰紅的就像熟透了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嚐嚐味道。
“反正不是我。”
銘瑤努了努嘴,賴皮的事她最在行了。
顧棠挑釁般的笑了笑:“這小娘子,我們便帶走了,這姿色做個壓寨夫人剛剛好。”
銘瑤維持著臉上緊張的氣息:“容止,救我啊,我害怕。”
這種劇本她可是信手拈來。
她當眾點名讓容止成為駙馬爺,早早的讓公主府的人去給顧棠送了信,讓顧棠在她和親的路上做好埋伏,隨時搶親。
這一切的一切還要感謝孟婆殿的人,她可沒有想過,在人間也能夠看到曾經孟婆殿的好閨蜜。
不過瞧著她有些落魄的樣子,肯定混得不好。
她幾次三番挽留她,不過還是沒有用,關鍵是他好像忘記了,就算是陰曹地府的孟婆也起碼是個神仙吶。
怎麼可能需要她一個區區凡人的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