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吩咐聽琴和喜鳳不要直接出面,只讓那幾個男人去做,沈嶽這一次不但捱了打,還得把來喜當恩人,可算是吃了大虧了。
但依照姑娘所說,以及來喜身上得來的經驗看,沈嶽這個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是要防著一些的好。
聞書在心裡也有了計較,很快把這件事上報了世子。
江淮衣在松濤院裡把沈嶽罵了個狗血淋頭,“就他那種下作玩意,也配讓她為之操心。沈家上下,除了她,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聽雨也跟著無語地說道,“可不是嘛,那沈嶽簡直不個東西。聽松上次不就說過,沈嶽因為這個事,還跟沈大姑娘起過沖突。”
江淮衣聞言一愣,“這個事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上次啊,沈大姑娘母親呂太太忌日的時候。”聽雨趕緊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江淮衣越聽臉色越發鐵青,“就那麼個玩意兒,他怎麼敢對長姐不敬的?!聽松呢,這個事情我怎麼沒有聽他提過?”
聽雨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聽松不會跟他說完,忘了回稟世子吧?
聽松啊,你自求多福了。
“聽松那個臭小子呢?”
聽雨弱弱地道:“……上次觀瀾不是把那個應娘跟丟了麼?聞書和聽琴保護著沈大姑娘,他便找去了。”
江淮衣哼了聲,“等他回京,叫他立刻來見我。”
此時,正出京尋找應娘下落的聽松:“阿嗤……”
猝不及防一個噴嚏,他莫名感覺鼻子癢癢。
後背也涼涼的,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
自靖安侯府的賞荷宴起,盛京便開始傳出靖安侯夫人十分滿意未來兒媳、要豪擲千金為她置辦田產鋪子作為聘禮的訊息。
但同時也有很多對沈家的非議:“我聽說沈家盯上了原配呂氏的嫁妝,婚期一天天近了,還遲遲不肯給沈大姑娘。是準備把原配的嫁妝,平均分給繼室的兒女呢。”
“那繼室這麼做,沈老爺居然也沒有意見?那繼室難道沒有自己的嫁妝?正經人家哪個男人會花妻子的嫁妝啊。他居然不管,這像話麼?”
“可不嘛,所以侯府都看不下去了,這才大張旗鼓地要給未來兒媳置辦田產鋪子呢。也不知道沈家人臉上會不會臊得慌?”
……
這段時間裡,沈復手上的三間鋪子順利兌了出去,回流了一大筆的資金,已經投入了大生意。
而關於沈家剋扣原配嫁妝傳言,也在盛京一傳十十傳百,在人盡皆知前,終於傳到了沈復面前。
不僅生意夥伴和商號裡的夥計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走在路上他都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沈復深感自己顏面受損,覺得是陳氏沒有處理好,便回家找陳氏大吵了一架。
陳氏平日裡都會認輸服軟,偏偏這一次一句不肯相讓,兩個人針尖對麥芒,吵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