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宴和裴書臣還在“眉來眼去”。
江淮衣滿飲了一杯酒,苦笑道,“你們也別瞎猜了,都不是那些。但確實跟十七年前軍餉被劫的那樁案子有關係。”
李少宴表示最聽不得別人打啞謎了。
他催促道,“你就快別賣關子了,說吧。”
“十七年前軍餉被劫的那樁案子,當時不是說,所有參與押運的官兵全都被殺。但剛剛查到,還有知情者在世,他就是那個告密者。”
裴書臣摸了摸下巴,“上次你說過了,那個人的身份已經核實了?確實是十七年前參與押運的人?”
江淮衣點點頭,“就是他,江祿。當年他不過一個小小禁軍,卻因為一己之私,出賣了行軍路線,導致幾十萬兩的軍餉被劫,百名要送官兵被殺。”
“邊關一站,也是因為餉銀被劫,就是沒有棉衣禦寒,沒有足夠的食物,無以為繼,才會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但他居然早就和我家三叔勾搭在一起了,還利用我那個三叔,替他更名換姓,一直潛伏在侯府裡。……”
江淮衣正好也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跟他們說了一遍。
包括得知真相之後,他擔心此案揭開,因為三叔的緣故,陛下會因此震怒而遷怒侯府,想讓沈棠雪離開的事。
聽前面那一段,李少宴義憤填膺:“你那三叔真是個糊塗蛋啊!這種罪人居然也能包庇!”
“當年戰死的幾萬景雲軍,可都是你祖父一手訓練出來的精兵悍將啊。還有你爹,也差點死在那場戰役之中。”
“幾萬的袍澤兄弟,和百名押運官兵的死,都不夠他警醒的?他不但自己活膩了,更是想把你們一起拖下水呀!”
裴書臣亦是怒不可遏,“他居然瞞了你們這麼多年!而且一直將這樣的罪人養在侯府裡,他難道不明白一旦事發後非要面臨怎樣的境地麼?其心可誅啊!”
江淮衣沉沉點頭,“從前我覺得三叔只是有些貪小便宜,有些自私,他如今看來,他不但貪生怕死,而且毫無血性可言。”
“他和我爹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我爹在沙場上殊死搏殺為國爭光,他倒好,躲在盛京城裡想盡榮華富貴,還想拉著所有人跟他一起死,簡直愚不可及!”
說到這裡,江淮衣回去捏死江承武的心都有了。
但等他說到後面,想讓沈棠雪離開之時,李少宴和裴書臣就紛紛起身後退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
“怕你的傻氣傳染到我。”李少宴終於找到機會,理直氣壯地懟他了。
裴書臣也搖搖頭,“在這種時候,你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嫂夫人離開,嫂夫人心裡能好受麼?他生你的氣那都是輕的!”
“就是就是!”李少宴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就沒想過,好好跟人道個歉?”
江淮衣摸摸鼻子,“我夫人應該不太樂意,看我就這麼空口白牙地道歉。我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主意?”
“我覺得你最應該考慮的,是如何自保。”李少宴沒好氣道。
這種時候道了歉也沒用,如果真到了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候,還不是一紙和離書,放人家離開。
裴書臣卻是頓了頓,又走回來坐下,“是不是侯爺那裡,已經有了對策?”
“嗯。”江淮衣又問裴書臣,“雲舟,熙春閣那件事,辦的如何了?”
裴書臣笑了下,“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便會有訊息了。今晚見你就是為了說這件事的。”
李少宴急了,急急忙忙衝過來,“什麼訊息?你們倆又當著我的面打啞謎。上次就當著我的面在那打啞謎,什麼都不告訴我了,這次說什麼都不能瞞著我。”
“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用你的那些鑿子錐子什麼的,給她腦袋撬開啊?”裴書臣調侃道,“學你的木匠活去,別在這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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