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爹孃沒說,如意也早就看出他們身份不一般,半夜偷溜出去也不是一回兩回,她沒說破,是出於對家人的信任和尊重。
可這不代表她捨得爹孃不分黑夜白天的操勞。
再者,她爹爹孃親的特長也不在地裡。
靠在逐月背上,如意叼著根有甜味的茅茅針,一邊嚼,一邊思考。
如果不種水稻,那他們怎麼處理這四畝地呢?
需要省時省力,還得光明正大有頗豐的收入。
離開老宅之後,家裡做飯自在了許多,但肖家的富裕還是不能現於人前。
這偷偷摸摸吃肉的日子過一兩天還能當做尋求刺激,久了是真麻煩。
她想吃麻辣燙燒烤大火鍋。
但哪個都不是能藏得住味道的。
想著娘做頓紅燒肉都要緊閉門窗,如意覺得是真愁人。
蹭著逐月翻了個身,如意覺得這狼王跟了自己還真是委屈,天天犁地幹活,曾經不可一世的狼王如今滿身班味,眼看著滄桑消瘦起來。
等等!
狼……
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許是心疼妹妹小小年紀就要為家務操勞,長安主動提出要帶她去雁門山裡玩耍。
當然,也是順道進山打獵,給家裡添點兒明面上的肉菜。
畢竟在村民們眼中,他們肖家是日子都快過不起的窮苦人。
看著哥哥英姿颯爽一箭射中靈活的野雞,如意更加堅定了不將家人束縛在田地間的念頭。
逐月自打進了山,渾身上下連根毛都透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不過它還是按捺住了天生的野性,老老實實守在如意身邊。
如意瞥了眼它緊扣地面的爪子和不安晃動的腦袋,好笑地拍了它一下。
“行了,去玩吧。”
她也不是無良老闆,總得給員工喘口氣吧。
得了這句話,逐月連聲招呼都懶得打,嗖的一下就躥沒影了。
長安回頭看見,並指吹了聲口哨。
如意便看見只展翅的雄鷹,擦著高高的枝頭一閃而過。
“是追風嗎?”
長安點頭:“讓它看著點,免得逐月跑丟了。”
這是比較官方一點的說法。
他其實是覺得難得妹妹找到合心意的“狗”,不能讓它溜了。
在山林裡竄行的逐月打了個噴嚏,見眼前看好的獵物被驚走,索性也不躲了,直接從藏身處跳出來,撒丫子追過去。
太久沒有享受捕獵的快樂,逐月有點上頭。
它沒有直接咬死那隻羚羊,而是戲弄般追了好一會兒才咬住對方頸動脈。
逐月不在乎被濺了一身的血水,可嚥下幾塊從前最喜歡的鮮肉之後,它卻總覺得有些食不知味。
沉思之時,身邊落下個影子。
野獸的世界,搶食什麼的再正常不過,它條件反射朝對方呲牙,反被扇了一翅膀。
追風隨意地用爪子勾了勾那血淋淋的肉,滿臉嫌棄地斜了逐月一眼。
不多時,如意看到追風帶著渾身溼漉漉的逐月去而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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