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搖頭:“不用,你身上還有傷口,要是撕裂就更麻煩了,我可以走到好打車的地方去。”
裴澈怎麼可能捨得讓秦初走路,“我聯絡司機過來送你回去。”
秦初:“……”
好好好,有私人醫生就算了,還有專屬司機,那她又是給他當醫生又是當司機的,算什麼,算她人好熱心腸嗎?
但秦初也沒拒絕,這是對她的補償!
裴澈的司機安全將秦初送回悅瀾小區。
秦初並沒有上樓,而是打了一輛車。
她之前聯絡到以前的同學,有人知道溫以柔現在的住址,發了位置給她。
“小美女,你去那個地方做什麼,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我們川市最大的一個貧民窟,那裡住的全是窮人和流浪漢,還有很多病人,你實在要去的話記得戴上口罩。”
司機好心提醒。
“謝謝師傅,我知道,我是去找一個朋友的,那麻煩待會兒你在路邊停一下,我去買個口罩。”
秦初覺得計程車師傅說得沒錯,還是需要戴上口罩。
貧民窟跟城區兩極分化。
現在發展越來越好,農村家家戶戶都蓋上了小樓房,至少生活過得去。
可這裡的房子破爛、漏雨,好多人身患惡疾,吃不飽飯。
空氣中瀰漫著垃圾和屍體腐爛的臭味,令人作嘔。
“小美女,我就只能停在這裡了,你自己小心點。”
很少有人打車到這裡來。
“好,謝謝。”
秦初付錢下車,戴上口罩。
還好聽了司機的話買了口罩,不然她下車就得吐一地。
秦初回想著溫以柔乾乾淨淨,嫻靜溫婉的模樣,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遠處有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可憐兮兮地盯著秦初,
秦初不想多管閒事,一邊往前走,一邊拿出手機,撥通那個同學發給她的號碼。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對方才接通,“喂?”
熟悉的聲音,但卻滄桑又無力。
“以柔,是我,秦初,你在家嗎?”
“初初?真的是你嗎,我在家,你……”
對方聲音哽咽,欣喜中又帶著無盡的委屈。
“嗯,我來找你了。”
“初初,你別來,快走,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以柔,我來都來了,你不出來見我的話,我就一直站在這裡不走。”
秦初都已經來了,肯定不會離開,她要弄清楚溫以柔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初初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倔,好,我馬上出來。”
當秦初看到溫以柔的那一刻,眼圈泛紅,喉嚨裡像是卡著什麼東西,難受至極。
溫以柔穿著一件發黃且有補丁的T恤,頭髮剪成了男生一樣的寸頭,腳上的涼鞋少了半截,臉色慘白,完全沒有了一絲少女的青春和活潑,有的只是將死之人的病態。
可秦初剛上前兩步,一個老婦人手裡拿著拖鞋跑來,將拖鞋重重地砸在溫以柔臉上。
“你個不下蛋的死賤人,給我滾回去洗衣服,整天要死不活的,看著都心煩,死又死不透!”
“住手!”
老婦人罵罵咧咧,拽住溫以柔的胳膊,秦初冷喝一聲。
“你誰啊,這個小賤人的朋友?長得水靈靈的,正好這賤人生不出孩子,你來給我兒子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