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進來後,安宜郡主便起身了,一副疑惑的樣子看著姜婠,看得出神色雖複雜,卻也難掩善意。
姜婠朝她淺淺一笑,略微福身:“安宜郡主。”
安宜郡主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這些年,倒是難得見姜婠對人這樣和氣的笑意。
這個姜婠,當真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雖姜婠身份不如她,但也是丞相夫人,安宜郡主笑著回禮:“謝四夫人有禮了。”
姜婠端著該有的姿態,不露怯也不傲慢,含笑道:“聽聞郡主在這,想著好歹是認識的,便過來打聲招呼,不知可有冒昧?”
安宜郡主道:“當然不會,若是知道謝四夫人在,我剛才就過去拜見了,沒想到謝四夫人也喜歡戲曲?我以經常來這裡,倒是沒見過謝四夫人呢。”
姜婠噙著笑意道:“以前不喜歡,如今突然感興趣了,就來了,沒想到郡主竟是這裡的常客,若郡主不嫌棄,不知能否請郡主教教我,如何品味戲曲之妙?”
她不太喜歡這樣文縐縐且迂迴的言語方式,但是沒辦法,也不能在安宜郡主跟前太自來熟,顯得自己上趕著,可就跌份了。
安宜郡主揚眉,這姜婠如此,真的是有意接近自己?
看來,點心送錯,當真不是偶然。
安宜郡主笑道:“當然,若謝四夫人感興趣,我樂意至極。”
她手勢示意道:“謝四夫人也別站著說話了,坐下吧,正好戲已經在關鍵處了,錯過了可就遺憾了。”
姜婠道:“那就多謝郡主不嫌棄了。”
她走過去坐在安宜郡主讓她坐的位置,安宜郡主也坐下了。
坐下後,安宜郡主看著前方樓下的戲臺,似乎在認真品著戲。
只是若在她正面看她,就知道她注意力不在戲臺上,而是若有似無的注意著姜婠,在盤算著什麼。
姜婠更不會注意戲臺了,假裝看了一會兒後,沒等到安宜郡主主動說話,也怕安宜郡主真給她扯戲曲,便自己想到了話題。
“對了,上次在恆安王府的時候,我雖是為了反駁玉清郡主,但對安宜郡主你言辭也是冒犯了些,今日見著了,正好給郡主你賠個罪,還望郡主不要介懷。”
安宜郡主轉過來道:“這怎麼會呢?我知道當初的錯不在謝四夫人身上,也知道那日是表妹自己挑事兒,我都想說讓謝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呢。”
姜婠道:“既如此,我們便彼此都不要介懷此事了,說來那些事,我與郡主都是受害之人。”
安宜郡主道:“是啊,不過謝四夫人你比我幸運,你雖非自願,卻嫁給了謝相那樣的男子,其實也不算冤了,謝相對你也是極好的,不像我……”
她垂眸苦澀的搖了搖頭:“算了,傷心之事,不提也罷。”
姜婠趁著她黯然失落之際,趕緊接腔道:“郡主受苦了。”
安宜郡主的道:“也算不得受苦,我到底生來尊貴,如今也是體面無憂的,比起許多喪夫守寡的女子,我已然幸運太多了。”
姜婠忙道:“雖是如此,身邊沒個知心人陪著,也是孤苦的,說來我倒是有些好奇,或許是我唐突了,郡主怎的不再嫁一個?也好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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