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一點點。
姜明珠眨了眨眼，並不怕她，只是好奇。
她沒見過姜婠，確切的說，沒印象，因為她很小的時候，姜婠就和姜家鬧翻了，這幾年姜婠幾乎不踏足姜家，她自然見不到。
姜婠笑道：“我是你姑姑。”
她說完，忙轉頭，從容月手裡的一堆東西里，找出一個胖嘟嘟的磨喝樂，遞給姜明珠。
“喏，這是姑姑送你的，小姑娘們都喜歡這些東西，你表姐就很喜歡，你應該也喜歡吧，拿去玩。”
姜明珠沒接，抬頭看向柳氏，想讓被教導過，不能亂拿別人的東西。
姜婠只好對柳氏道：“大嫂，我就是見著她，送她一個小玩意兒，你讓孩子收下了吧。”
她眼神中，有些懇求。
柳氏是惱她的，但是想到先前杜韻然說的話，想了想，還是低頭對孩子點頭。
姜明珠立刻開心的上前雙手接過，聲音很稚氣的道：“謝謝姑姑。”
姜婠這才笑了。
她猶豫著伸手，揉了揉姜明珠的腦袋，好在柳氏並未阻止。
她鬆了口氣，站直身子對柳氏和姜媃道：“大嫂和四妹妹是要買什麼胭脂？可有心儀的？若有，不如我們買了送你們？”
柳氏皺起眉頭，淡聲道：“不必了，我們不缺這點銀子，不需要謝四夫人的施捨。”
姜婠臉色微僵，瞬間有些難堪。
旁邊的胭脂鋪娘子一副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話似的，驚忙低頭。
姜婠解釋道：“大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著這些年……想送你們一些東西聊表心意，雖然不能補償什麼，但也是一份心意，沒別的意思。”
柳氏道：“那也不必，我們買得起。”
姜婠微抿著唇低頭，壓著心頭的酸澀。
明明不久前，一個是和哥哥定了親，與她關係不錯的同齡閨友，一個是她一母同胞，自己尤為疼愛，又總喜歡跟在自己後面的親妹妹。
如今……
平復好心中的酸楚，再抬頭，又是淺淡的笑意，道：“那大嫂和四妹妹先瞧著，我便不攪擾你們的興致了，先走了。”
說完，又對姜媃點了點頭，轉身帶著容月離去。
背影透著些許黯淡。
柳氏皺眉，杜韻然說姜婠忘了許多事，如今是真的在改變了，可她還是不太信。
這時，姜媃出聲奇怪道：“她不是來買胭脂遇到我們的麼？如今胭脂還沒買就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