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幾日沒見了,她突然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本子,謝知行著實意外。
他盯著她手裡的本子,淡聲問:“何事尋我?”
姜婠本想關心他幾句再說正事,但他似乎沒什麼耐性搭理自己,索性開門見山,將手裡的本子遞給他。
“你看這個。”
似乎有所猶豫,謝知行才抬手接過,開啟,看到內容後奇怪的看向她,不得其解。
“何意?”
姜婠挺難為情的低下頭,低聲道:“這些,是這幾年我從你這裡弄來的產業,以及拿你的銀子置辦的一些產業,都還給你。”
謝知行臉色驟沉,擰眉眯眼。
“……還給我?”
感覺到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逐漸銳利,姜婠更沒法抬頭和他對視了。
反而頭垂得更低了,聲音也小。
“嗯,這些年是我不好,那樣羞辱你愧對你,一心想和離,卻仗著身份貪了你那麼多產業銀錢想要帶走,挺無恥的,如今想來這些東西不屬於我,還是還給你吧。”
謝知行面色陰沉懾人,盯著她冷然質問:“你這是何意?要跟我劃分界限?”
姜婠見他誤會了,連忙抬頭解釋道:“不是啊,我們還是夫妻,除非你休了我或是我們和離,否則如何能劃分界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他好似聽了她的話後,面色好了些。
只是,他臉色依舊冷淡。
“那你為何突然如此?”
姜婠羞愧低頭,難堪道:“這些東西是我居心叵測得來的,我們又不同於尋常夫妻,我也沒了之前那不該有的打算,既要改過,怎好還將你的產業銀錢據為己有?”
謝知行不屑道:“你不必還我,既然由著你折騰這些,便都是默許了給你的,我也不缺這些東西。”
說著,便把本子遞還給她。
姜婠並沒有接。
他皺眉,加重了語氣:“拿著!”
姜婠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接過。
他轉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道:“你若沒別的事就出去,我還要忙。”
話落,端著杯子喝了一口。
姜婠沒走,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我們以前那樣不和,你也知道我居心叵測,為何還要任由我貪昧你那麼多產業銀錢?”
謝知行側過頭冷眼瞧著她,噙著一抹涼淡至極的笑,難言譏諷。
“姜婠,你不會以為你一心想和我和離,你就真的能和離吧?”
姜婠一愣。
“我不會跟你和離,我謝知行只有喪偶,沒有和離,你既永遠都只能做謝夫人,你是否居心叵測重要麼?”
她不管貪昧了他多少,她也帶不走。
何況,他又不在乎這些東西。
姜婠有些驚訝,或者說是不可思議。
“你絕不會跟我和離?可我們之前那樣關係惡劣,你就打算一直這樣與我相看兩厭互相折磨?這有什麼意義?我不好過便罷,你更不好過啊。”
謝知行並未作答,又喝了一口手中的水。
姜婠話都到這裡了,便忍不住要趁機問個明白。
“既然你沒打算和離,那如今我想改過,想和你好好過,你又為何不肯給我機會?難道你真的打算和我一輩子都做怨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