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韻然鎖緊眉頭,很是為難。
“祖母是真的很厭惡你,這事兒可不好勸,先前我先斬後奏帶你進安樂堂,帶瑾姐兒和你出去,祖母罵了我一頓呢。”
她不是不願意幫姜婠,實在是願意也沒法子啊,老太君很固執的。
姜婠道:“實在不行,我去老太君那裡長跪不起的求她?”
可轉念一想,她又自己否決了:“還是算了,我便是豁得出臉面尊嚴,這樣也是讓老太君難做,傳出去可不好聽,倒顯得我在脅迫她了,只怕她更惱我,覺著我卑劣下作。”
那種自己長跪不起逼別人讓步的事兒,是很上不得檯面的。
杜韻然冷哼:“你倒是還知道分寸。”
她要真敢去長跪脅迫老太君,自己非得抽死她個沒腦子的蠢蛋。
姜婠訕笑。
杜韻然道:“罷了,我想法子勸勸祖母,也讓母親幫我勸勸,母親素來心疼珩哥兒和瑾姐兒沒親孃疼著,若你真心要疼愛孩子,她是瞭解清楚的。”
姜婠立刻拉著杜韻然的手臂,笑容諂媚:“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會不幫我的,那我就先謝謝你,也謝謝大夫人了哈。”
杜韻然傲嬌冷哼,對她那辣眼睛的模樣嫌棄的很,卻沒撇開她的爪子。
。
午時剛到,謝知行拒絕了皇帝的留他用膳的好意,匆匆出宮到了明政院。
可平日裡這個時候已經送來的食盒,卻並未見到。
他只好埋頭忙活。
可又忙了好一陣,依舊沒到。
午時都過了,緊閉的門從外面推開,他抬頭看去,是候命在外李山,李山手裡卻沒有東西。
謝知行眼瞼微垂,唇角抿緊,捏著筆的食指骨節略微泛白。
李山請示道:“四爺,今日不見容月姑娘送來食盒,只怕是沒有了,您怕是也餓了,屬下去院中的膳房那裡讓人給您備膳?或是去附近酒樓買些?”
謝知行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淡淡道:“不必太麻煩,讓人隨便備點能果腹的就行。”
李山垂眸:“是。”
李山退去,謝知行穩著心緒,繼續落筆寫東西。
。
下午,關雎閣一片靜謐。
吃的做了也沒法送去給孩子吃,姜婠打算自己親手給兩個孩子做衣服,她女紅不算好,更不會做衣裳,便派人找來了繡娘從旁指導。
繡娘很會教人,教了也就一個時辰,姜婠已經回了基本的裁剪和縫製,只是功底還不行。
此時,她正在自己用一些不好的布料練著,等像模像樣了再用精細的布料做給孩子。
她聚精會神的忙著,容月端著剛去膳房拿來的解暑湯進來。
將解暑湯擱下後便提了一嘴。
“夫人,剛才奴婢從膳房回來,看到相爺回來了。”
姜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奇怪道:“現在就回了麼?倒是比往日早,看來朝政不忙。”
容月:“相爺還問了您的事兒。”
“問我?”
姜婠抬頭看向容月:“那可真是稀奇啊,問我什麼了?”
“就問了您現在在做什麼,奴婢說您在學做女紅。”
說著,容月有些納悶起來,“奴婢瞧著相爺欲言又止的,像是還有什麼想問,可最後又沒再問什麼,讓奴婢回來服侍您了。”
姜婠低下頭去忙著縫針,很是不以為意。
“你看錯了吧,他有什麼想問的問就是了,何必欲言又止?何況,我的事情他還能有什麼問的?先前那個,也不過是與你遇上了,隨口問問罷了。”
容月皺眉道:“可是奴婢覺得沒看錯,夫人,今日您沒讓奴婢送食盒,會不會相爺沒收到,覺得奇怪,所以想問怎麼回事?”
姜婠更覺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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