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不知道自己處於混沌中多久了,才慢慢的有了些意識。
她做了個夢,夢到了‘自己’。
明明長得一模一樣,都是她,但是那個‘姜婠’卻滿臉扭曲滿眼怨懟,如瘋魔厲鬼一般掐著她的脖子。
“你為什麼要和景來哥哥斷情?為什麼要傷害他?為什麼要毀了我的一切?!”
姜婠感覺窒息,身體就像夢魘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只得艱難道:“不,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他……不配!”
‘她’怒道:“胡說,他是我最心愛之人,是我瀕死之際唯一的支柱,沒有誰比他更配了!”
“你愛錯了,我們都愛錯了,他不值得,他傷害了我們。”
‘她’手上更加用力,怒聲否定:“才不是,他是有苦衷的,他是被那個賤人逼的,他說他是為了回來見我,才九死一生活下來,是為了保護我才傷害我,我不能辜負他!”
‘她’突然扭曲詭異的笑起來,滿眼惡意。
“你不該來取代我的,我這就送你回去,我要做回我,去找我的景來哥哥,我要殺了你,你死了我就能回來……”
姜婠被窒息和絕望籠罩:“唔……放手……”
‘她’還在用力掐著,“回去吧,你來錯了,你不該來這裡的,不該對謝知行好的,更不該對那兩個賤種好,他們都不配……不配……哈哈哈哈哈……”
“等你回去了,我就能回來,等我回來,我就弄死他們,去給景來哥哥賠罪,我要和景來哥哥永遠在一起,哈哈哈哈……”
姜婠極其艱難的用盡力氣道:“不……錯的是你……你不能傷害他們……”
容月剛出去交代了外面的婢女去準備熱水,她又要給姜婠換月事布和清理了。
吩咐完回來就見姜婠有了動靜,她急忙上前,就見姜婠合著的眼皮下似乎眼珠在動,嘴巴也動著,在囈語。
她身子隱約在抽搐,整個人僵著躺在床上,像是被魘住了,面上額間沁出汗水,蒼白的唇上很艱難的囁喏著什麼話。
容月驚忙道:“夫人,您是做噩夢了麼?快醒醒啊……”
姜婠似乎聽不見她的叫喚,依舊困在夢中,嘴上不停的動著。
容月叫不醒她,忙湊過去聽著她的囈語。
聲音很小,不大聽得清,容月耳朵幾乎貼在講完嘴上了,才勉強聽清了些。
“不……我沒錯……是你錯了……”
“不許……不許你回來……”
“不……”
“不!”
這一聲,姜婠突然放大了聲音,加重了氣息,嚇了容月一跳,接著容月才發現,姜婠睜著眼了。
她顫著呼吸睜大了眼,用力卻虛弱的喘著氣,像是受到了很大驚嚇,眼中滿是驚懼。
“夫人,您可算醒了,太好了!”
容月喜出望外,急忙問:“您都昏迷了兩日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見姜婠沒反應,容月覺著不對勁了。
“您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還毫無反應?夫人?夫……”
叫喚戛然而止,因為姜婠突然眼皮一搭,又暈過去了。
“夫人!”
容月急忙起身,出去叫府醫,找謝知行過來。
不久,府醫和謝知行陸續趕來,謝知行來時,府醫已經在診脈。
府醫診脈後,起身對他道:“四爺放心,四夫人這是脫險了,已經無大礙,這既是身體虛弱這才又昏迷,醒來之後好生吃藥養著就好,”
“不過夫人這次落水正逢月事,高熱時癸水增多,傷及血氣,之後可得好生調養,在下會開好藥膳,可得讓讓夫人遵循醫囑食用,否則影響往後子息的。”
謝知行怔忪一瞬。
他們以後,應該不會有孩子了。
謝知行頷首道:“我知道了,你先開好她養病所需的藥,等她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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