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韻然道:“他猜測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懷疑一開始的計劃,不是讓一個船伕在護衛婆子丫鬟都在前提下對你們下手,而是有別的打算,只是因為他的存在,計劃變了。”
“那可查出什麼?”
“也還沒有,四叔讓李山翻查了整艘畫舫,沒發現什麼,又讓李山派人盯著如今最可能相關的鄭三娘,也就是四海船行京城分行的管事,也尚且沒有發現異常。”
姜婠氣笑道:“那就是三日過去,此事還懸著?謝知行讓人查了一番,卻什麼結果都沒有?”
杜韻然瞪她道:“人被滅口了,死無對證的,你以為事情那麼好查啊?四叔雖厲害,卻也不是無所不能。”
好吧,在她以為,謝知行很厲害,所以才覺得沒查出什麼來很不合理。
但仔細一想,謝知行也只是個人而已,在人被滅口死無對證,還沒有懷疑物件的情況下,總不能憑空猜測。
杜韻然撇嘴道:“這事兒卡這了,還以為你醒來之後能說點什麼有用的可助追查,如今也沒有,真是。”
姜婠默,說得她都覺得虧心了,好不容易醒來了,什麼也幫不上。
杜韻然嘆氣,她也跟著嘆了口氣,換來杜韻然的瞪眼。
她討好的尬笑了一下,在外面的容月忽然進來稟報。
“夫人,大少夫人,相爺回來了。”
姜婠挑眉,拉好自己的被子坐好,杜韻然也站到一邊,容月這才出去,讓謝知行進來。
謝知行進來,杜韻然恭恭敬敬的行禮,謝知行對她溫和的點了點頭。
看向姜婠時,眼神又沒什麼情緒了。
“你……好些了麼?”
連關心都說得似乎挺艱難,還真為難他了。
“好多了,多謝相爺關心。”
謝知行微微蹙眉。
姜婠微垂著眼瞼:,並未發現他的表情變化。
他蹙眉不語,她也一時不知和他說什麼,兩口子就這麼微妙的尬住了。
杜韻然看不下去這兩口子這樣,又不好從中調和,橫插了話題。
“四叔今日回來挺早啊,都還沒到中午呢,就回來了,呵呵……”
謝知行和姜婠都齊齊看向她,一副看透她的目,又很無語的樣子。
杜韻然:“……”
就不該多管閒事!讓他們兩口子冷著好了!
咳了一聲,杜韻然正經問:“四叔,李山可有再查出什麼來?”
謝知行頷首道:“有,盯著鄭三孃的人所言,鄭三娘似知道有人在盯著她,有意偽裝一無所知,我猜她八成與此事有關,讓李山連夜查了她。”
“李山暗查之下,發現她六年前死了丈夫,被她婆婆狀告謀殺親夫,當時的京兆府尹在有證據的情況下,聲稱罪證不足判她無罪。”
“而當時的京兆府尹,是齊王的人。”
聞言,姜婠和的杜韻然齊齊驚訝,難道和齊王有關?那就是……
姜婠急忙問:“難道這件事和玉清郡主有關?是她收買船伕殺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