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昨夜相爺來與我說了,我就奇怪了,你想出府,為何不來找我讓我允你出府,反而去堵相爺?”
“妾身……妾身……”
杜姨娘一副戰戰兢兢的害怕樣子,好似姜婠對她怎麼著了。
本就心煩,見杜姨娘這樣,更煩了。
她揉了揉眉心,儘量不讓自己疾言厲色。
“你要出府做什麼?”
杜姨娘道:“妾身的姐姐怕是要不行了,妾身想去見她最後一面。”
姜婠聞言,福至心靈般眯著眼問:“你什麼時候收到訊息知道你姐姐快不行了的?”
“昨……昨日下午……”
姜婠這下,真給氣笑了。
“你昨日下午收到訊息還說你姐姐要死了,你沒立刻來尋我讓你出府,反而等天黑了去找相爺求他,求他不得了才來找我,你心可真大,就不怕耽擱了這麼久,見不到了?”
杜姨娘臉色一僵,白了幾分。
姜婠輕嘲道:“自己姐姐的命快沒了,你不著急去見她,還有心思盤算這些,真是……”
她擺擺手,“罷了,你既然自己這樣權衡,我也不好說你什麼,容月,去給杜姨娘拿二十兩銀子,然後去吩咐人安排她出府的事情,多安排兩個護衛和婆子。”
容月應聲去了。
看向抬頭怔怔看著自己的杜姨娘,她道:“既說是要死了,你去送了你姐姐一程,料理了後事再回來吧,以後有什麼事來找我,能允你的我都允,別玩這些把戲。”
杜姨娘一副羞窘的樣子,白著臉低下頭。
“……是。”
遣退了杜姨娘後,姜婠吐了口濁氣。
這個杜姨娘,心思那麼多,以後不知道會不會折騰出什麼事來。
可是能怎麼辦?‘自己’安排的,她又不肯走,只能儘量寬容忍耐些了。
中午照常去安樂堂一趟,用了午膳接了謝瑾回來,一起睡了個午覺。
起來後,姜婠要帶謝瑾出門一趟。
去明政院找謝知行。
不知道他今晚回不回來,她便先去找他問問。
那本《溫陵雜談》到底是不是很重要,會不會有壞事的可能,若是很重要還可能會壞事兒,她定然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弄回來。
這次到了沒等多久,謝知行就出來了,估計是因為謝瑾在。
嗯,她雖然今日下午本就是要陪女兒的,但是帶謝瑾來,也有這個目的。
他再生她的氣,總不能將女兒也拒之門外。
是很對不住女兒的,她一會兒帶女兒去買好吃的,算作補償。
一見到,姜婠顧不得面對她時謝知行的冷臉,問他:“那本書到底是不是很要緊?你跟我說實話,大不了我想辦法弄回來。”
謝知行直接問:“你要怎麼弄回來?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