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起袖子就是幹啊,吭哧半天累個半死,姜婠可算把謝知行的上衣褪的差不多了。
在擼下最後一節裡衣衣袖的時候,她目光愣住了。
謝知行的右手臂小臂上,有一些奇怪的疤痕,應該是有些年月了,看著像是牙印,而且看樣子,是女子的齒痕大小。
這是……齧臂為盟?
是那個送他帕子的女子咬的麼?
本來沒了這八年的記憶,她只有年少做姑娘的記憶,剛才還因為看到謝知行的身體有些臉熱,不敢直視,這下一掃而空了。
靜靜看了片刻那個牙印,她才費勁給他換上新的衣裳,他既然昏睡著,穿好裡衣和中衣也就夠了。
最後給他蓋上被子,姜婠起身喘了口氣,踏步出去。
門外,李山和容月在說話,見她出來,忙都停下上前來。
姜婠對李山道:“換好了,你進去收拾換下的衣裳拿去讓人洗了,我回去了。”
“是,夫人。”
姜婠帶著容月離開春回居,往關雎閣去,卻有些心不在焉。
見她走走停停心事重重的樣子,容月詢問:“夫人,您有心事?”
姜婠想了想,回頭問她:“容月,謝知行有什麼心上人麼?”
容月被問住了。
“相爺?心上人?夫人怎麼會問這個?”
“你就說有沒有。”
容月奇怪道:“這奴婢哪能知道?奴婢從未聽說過相爺有什麼心上人啊,且之前您和相爺還沒鬧翻前,奴婢瞧著,一直以為相爺是心悅您的呢。”
姜婠好笑道:“怎麼可能?你還真敢想。”
這幾年看著兩口子鬧成這樣,容月也覺得她以前真敢想。
“那他沒娶我之前,可有和什麼女子有過特別的牽扯?”
容月奇怪的看著她,這個她也不記得?
姜婠看出她的想法,無奈道:“我都說了,許多事我都不記得了,這些我也不記得,所以問了你就回答,有沒有?”
容月仔細回想,道:“奴婢只知道,相爺跟您出那事兒要成親之前,大少夫人跟您說過,相爺要和安宜郡主議親的,旁的就不知道了。”
安宜郡主?
那是長公主的女兒,叫喬纓。
這麼一說,姜婠也想到,她年少時,謝知行已經是京中眾多閨秀的夢中人,諸多女子都想嫁給他,有些甚至不顧女子閨譽,並不掩飾對他的痴迷。
安宜郡主便是其中一個,拒絕了許多提親,心心念唸的要嫁給他。
以她和謝知行奉子成婚的時間來看,那是比她現有記憶還要過一年半左右的時間後。
所以是在安宜郡主等了他近兩年後?兩個人有意議親。
結果因為她被下藥,謝知行親身為她解了藥,只能娶她了。
那個送他帕子,和他有齧臂之盟的女子,不會就是那位安宜郡主吧?
“安宜郡主現在嫁人了吧?”
“那是自然啊,安宜郡主比您大一歲,哪有還沒成婚的?不過安宜郡主的丈夫早亡,如今郡主在守寡呢。”
那很有可能是那位郡主了,他這樣的身份地位和性子,若不是有什麼必要的情況,能讓他娶的女子,應該是他心悅的才行。
都議親了,怎麼會不喜歡呢?
容月見她一臉澀然,以為她擔心,忙道:“夫人,就算相爺和安宜郡主有意議親,也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您不用在意,相爺應該也沒別的心上人,您也不必擔心的,如今您才是相爺的妻子啊。”
姜婠笑笑,“我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又不喜歡他。”
她只是改變了對他的心思了。
既然他心裡有人念念不忘,她就不能再心存和他做和美夫妻的想法了,不勉強自己,也不為難他。
她也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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