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子抓著機會,轉身一把拉起地上的妹妹。
“妹妹快起來,跑!”
姜婠又無語的看著小兩隻手拉手逃命似的往外跑,目瞪口呆。
不過小兩隻沒跑出去,因為跑進來一個人,與他們撞上了。
“小公子,小小姐,你們怎麼……”
聲音一卡,那個進來的人看到姜婠,驚忙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後,更像母雞護崽了。
“夫……夫人,您醒了,是奴婢的疏漏讓小公子和小小姐進來打擾您了,您要怪就怪奴婢吧,別怪他們。”
姜婠:“??!”
這是她的婢女容月?
只不過不是十六七歲的模樣,看著像是二十多歲。
她睜大雙眼,心中驚駭,張大了嘴巴問不出話來。
轉身四下張望,衝向那邊的梳妝檯。
鏡子裡蒼白精緻的臉,赫然是她自己,只是褪去了十幾歲的稚嫩嬌麗,像是二十多歲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一覺起來,年紀大了不知道多少歲,還有了丈夫和一對兒女?
所以,那個她滿心唾棄的,虎毒食子禽獸不如惡毒至極的女人,是她自己?
轟——
這個可怕的事情如一記驚雷打在姜婠心頭,她直接腿軟坐在地上了。
“夫人!可是還有哪裡不適?您先起來,奴婢讓人去叫府醫。”
容月跑過來,蹲在她身邊扶著她。
“孃親!”
那個小女孩也噠噠噠的跑來。
小男孩追著小女孩來,卻警惕防備的看著她。
姜婠盯著容月好一會兒,滿心疑惑,最後問:“我現在多少歲?”
容月不解,但有問必答:“夫人您今年芳齡二十有三啊。”
二十三!
她明明才十五歲啊,這是八年後?
她已經嫁了人,還生了兩個孩子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是失去八年的記憶了?可是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啊。
還是說,她來到了八年後?
無盡的荒誕感和身處未知的不安湧在心頭,她腦子嗡嗡的。
難道是景來哥哥沒死,活著回來了,他們成親有孩子了?
“……景來哥哥呢?”
“夫人,您……”
容月一臉顧慮的看了邊上的兩個孩子,低聲道:“您再怎麼樣,也別當著兩個孩子的面提景將軍啊,相爺知道又得生氣了。”
什麼意思?她嫁的人,她孩子的父親難道不是景來哥哥?
相爺又是誰?
姜婠用力抓住容月,“我……我嫁的是誰?!”
見容月臉色古怪,姜婠急得要死,“說話,我現在的夫君,那個相爺是誰?叫什麼?”
“相爺是謝家四爺啊,奴婢哪敢稱呼相爺的名諱?您怎麼會問這個,夫人,您是怎麼了?怎麼醒來後變得如此奇怪?還是……”
又想出什麼鬼點子折騰人了?
姜婠臉色剎變。
謝四爺……
謝知行!
她手帕交杜韻然的小舅父謝知行!
她深吸口氣平復心緒,“我不知怎的,一醒來就腦子亂得很,許多事情記不得了,你告訴我,我為何會嫁給謝知行?景來哥哥……死了?”
容月表情一言難盡,看來夫人又想新的點子折騰人了,這種假裝不記事耍人玩的事情,以前就有過。
“小公子,你帶小小姐先回去吧。”
她一邊說一邊眼神示意,小男孩板著小臉橫了姜婠一眼,立刻將蹲在地上的妹妹拉起來,走人。
避免了孩子被誤傷的可能,容月扶起姜婠回床上坐好,打算好好勸勸她這位作妖成精的主子。
“夫人,奴婢知道你又想幫景將軍,但是您別用這招了,相爺不會再上當了,您何必呢?”
容月聲音壓低,“上次您為了幫景將軍就這樣耍弄欺騙相爺,坑了相爺一場,他氣得半年沒出現在您面前,您就別再想裝失憶給景將軍謀取的城防軍節制權了。”
姜婠又是一頭霧水。
所以景來哥哥還活著?
她卻不知為何嫁給了謝知行,謝知行成了權傾朝野的丞相,而她身在曹營心在漢,還惦記著前未婚夫,各種算計耍弄謝知行幫前未婚夫坑謝知行?
並且,她‘失憶’的事兒,曾經有過?但是是裝來耍弄謝知行的,所以如今她說她不記得,容月都不信。
那她還怎麼問?
“那謝……我夫君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