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事到如今,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容月面容灰敗,有幾分死寂。
她跪在那裡,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姜婠趴在床上側望著容月,死盯著容月質問:“容月,真的是你下毒害瑾兒,還陷害我?你為何要這樣做?”
容月抬頭看了一眼姜婠,眼神隱約有些古怪。
可最終又低下頭,低聲道:“是奴婢戀慕相爺,想給相爺做妾,這才不想讓您和相爺緩和關係。”
姜婠皺眉,容月喜歡謝知行?
怎麼會?
容月低聲道;“以前,奴婢就一直想給相爺做妾,所以才一直裝作溫婉良善,襯托著您的刻薄歹毒,原本見您和相爺夫妻離心,一直在等著機會趁虛而入,可您突然變了態度要和相爺修好,我便下毒陷害您了。”
她磕下頭去,“如今事情敗露,奴婢自知罪該萬死,奴婢會在老太君面前陳情還您清白的,夫人放心便是。”
不,不對勁!
旁邊的杜韻然全然信了,氣結道:“容月你……我沒想到,你竟然藏著這樣的心思,你真是糊塗!”
容月道:“是,奴婢糊塗,奴婢有罪。”
杜韻然氣得別開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姜婠身邊兩個一起長大的侍女,竟然沒有一個靠得住。
怪不得姜婠自己也蠢成這樣!
講完盯著容月審視片刻,道:“容月,你可知道,你這次做的不只是叛主而已,還有下毒謀害瑾兒的罪過,兩樁都是死罪,追究起來,你一個人死,是不夠的,你的家人也難逃。”
容月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姜婠:“夫人,您怎麼……您不是說……”
她又好似突然想到什麼,看了一眼邊上站著的杜韻然,又低下頭又去,只是一改剛才的死寂,變得面色焦急不安。
姜婠立刻抓住了她的話頭,“我不是說什麼?這件事我跟你說什麼了麼?”
容月頭低了幾分,沒說話。
姜婠道:“韻然,請你迴避一下,我和她單獨說幾句。”
杜韻然皺眉看她一眼,又看看容月,出去了。
門關了後,屋內頓時只剩下主僕二人。
姜婠撐起幾分身子,厲聲質問:“容月,毒不是你下的是不是?到底怎麼回事?”
容月懵了,抬起頭茫然道:“夫人為何這樣問?您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您想辦法讓大少夫人幫您查,想要讓奴婢幫您頂罪的麼?”
姜婠驚到了,氣急道:“你說什麼呢?我何時讓你頂罪了?”
容月道:“不是麼?玉溪說,毒就是你下的,可計劃失敗了,您為了推卸此事,一苦肉計引來大少夫人,想辦法讓大少夫人暗查此事,就是想讓奴婢頂罪,好讓您自己脫身,不必因為此事被休出謝家。”
玉溪?
玉溪!
她怎麼沒想到,竟然是玉溪!
她真的是腦子鈍了,愣是沒想到玉溪身上,只因為這件事,玉溪好似毫無想幹,輕易不會聯想到她。
可一個人若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表面上再不相干都是虛的。
玉溪是有動機的啊。
“她騙你的,毒不是我下的,我讓韻然查,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可沒有要你頂罪,看來是她想讓你頂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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