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道:“既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毒,想要控制瑾兒的命威脅謝知行,我現在又為何要否認?”
這麼一說也……
突然,一個聲音冷嘲熱諷的響起:“不就是剛才你問了,老太君說了瑾姐兒的毒能解,你知道計劃失敗了,只能否認了,不然事兒沒成,你承認了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開口的是謝家的三夫人竇氏。
姜婠對她有印象,她是謝三爺的續絃,九年前嫁進謝家的。
當時尚未及笄的姜婠跟杜韻然來謝家見過她幾次,有著十五歲之前記憶的姜婠就很有印象。
只是記憶中,這位謝三夫人是靦腆柔順的人,典型的好性子,如今卻看姜婠的眼神充滿仇視和惡意。
得,肯定又是自己這八年不做人了。
竇氏這麼一說,她的辯解便無用了。
“只是沒想到啊,四弟妹以前好歹做什麼都敢作敢當,虐待磋磨瑾姐兒出氣也從不否認,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倒是變得敢做不敢當了,連想要補償孩子的話都編得出來,”
竇氏鄙夷道:“瑾姐兒可還在那邊躺著呢,珩哥兒也看著呢,你說這種虛偽的話,你自己不臊我都替你臊了。”
邊上的謝二夫人也道:“不錯,做了就是做了,罪證確鑿,四弟妹這樣狡辯,也不知道是有恃無恐還是把我們都當傻子。”
這位也和自己有仇?
姜婠心裡把這八年的‘姜婠’又罵了一遍,到底是多賤,才人人喊打?
謝家的大夫人,也就是當下的家主夫人譴責道:“四弟妹,你這次實在是太荒唐了!”
“我……我真的沒有下毒!”
姜婠有種寡婦被造黃謠的無力感,急得都想跺腳了。
“是,我以前是對孩子不好,是我的錯,我不配做他們的母親,但是這次的我沒下毒,我就是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很不好,所以想要補償孩子,才去買了桂花糕,就是這樣!你們要怎樣才能信我?”
可是,不管她怎麼著急解釋否認,鑑於她從前種種,誰也不信!
劣跡斑斑就算了,這件事還哪哪都指向她。
說她突然醒悟了覺得以前對孩子不好,突然要補償?那隻能是藉口,狗都不信,她為什麼突然就醒悟了?姜婠自己都解釋不通。
總不能說,她是從八年前來的吧。
謝老太君厭惡得都不想正眼看她了,別開臉冷冷道:“把這個殘害親女的毒婦拉去祠堂,請出家法打十鞭,等知行回來,便商定休妻事宜!謝家再容不得這等歹毒心腸的婦人!”
謝老太君一聲令下,李嬤嬤叫來兩個婆子,拉著姜婠去了。
很意外的,剛才還一直辯解的姜婠,這下竟然沒掙扎鬧騰,看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謝瑾,閉了閉眼,由著人把她拖走了。
謝家的家法是一條不知是什麼製成的鞭子,打在人身上痛的要命,隔著衣裳都能讓人皮開肉綻。
受完十鞭子,姜婠半條命都沒了,背後血紅一片,人已經暈過去,是被抬著送回北院的。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她的傷被處理過了,也才知道她被軟禁了。
謝老太君下令將她軟禁,等謝知行回來就處置休妻。
在此之前,除了府醫和特意安排的丫鬟,容月和玉溪都不能出現在她面前。
姜婠顧不得這些,她捋了一個晚上,都猜測不出是誰給謝瑾下毒陷害她。
桂花糕是她親自去排隊買到,親自拿回來,一番考慮後交給容月送去給謝瑾的。
要麼是買到的桂花糕本就有毒,可能性不大。
要麼是容月下毒?可容月忠心耿耿,應該不會如此。
那麼,極有可能是謝瑾身邊的人下毒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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