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忙跪下,懇切陳情:“相爺,不是,沒有,夫人只是關心您,才讓人做了這碗湯羹讓奴婢送來,沒有下毒,也沒摻任何東西!”
謝知行盯著容月,冷冷道:“容月,你以前也是知道分寸的,不僅沒有與她胡作非為,還知道規勸她,為何如今也和她一起胡鬧?”
容月急道:“相爺,您也說了,奴婢是個知道分寸的,以前沒有陪著夫人胡作非為,如今自然也不會啊。”
見謝知行冷著臉色不為所動,她發誓道:“奴婢以性命起誓,這碗湯羹乾乾淨淨,絕無任何東西,是奴婢去吩咐人做了,親自盛了送來的。”
見容月如此,謝知行面色稍緩,這幾年下來,姜婠身邊就容月像話,他也是信了容月的心性的,既這麼說,應該不會有假。
可,姜婠會關心他,讓人給他做湯羹送來?
謝知行只覺得難以置信。
她巴不得他死。
容月看出謝知行的困惑不解,知道謝知行對姜婠的失望和不信任是經年下來看多了姜婠的行事作風,刻在骨子裡了的。
她苦口婆心道:“相爺,奴婢知道,以前夫人行事荒唐,您對她很失望,可這段時間奴婢看在眼裡,夫人她真的在改了,不像是另有居心的,您能否試著信她呢?”
謝知行靜默片刻,淡聲反問:“她為何要改?”
容月一愣,抬頭看來。
謝知行道:“無緣無故,突然就要改了,你能信她?”
容月沉默了。
片刻,容月再三猶豫之下,試著道:“或許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夫人她說她忘了一些事,奴婢這段時間瞧著,她似乎確實有好多事都不記得了。”
聞言,謝知行直接冷笑了。
“忘記事……又是這樣的把戲,她是以為我有多蠢,能夠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相爺……”
謝知行已經不想再說了,閉了閉眼別過臉去,難掩臉上的厭煩。
“退下吧。”
容月只好起身出去了。
她出去了,謝知行才想起那碗湯還在,想叫容月回來拿走,容月已經遠去了。
只好吩咐李山:“這湯羹端走,丟了。”
李山猶豫道:“四爺,既然容月姑娘說湯羹是她親自讓人熬的,親自盛了送來的,應當沒問題,聞著味道不錯呢,您晚膳沒吃什麼,如今定是餓了,不如食用了吧?”
謝知行不屑道:“我不需要,你既然覺得味道不錯,你吃了吧。”
李山立刻‘惶恐’道::“這可使不得,夫人讓送來給您的湯羹,屬下怎可食用?”
謝知行:“那就拿下去倒掉。”
李山:“這……既無問題,倒了多浪費?”
謝知行抬眼,冷冷看著李山,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挺嚇人的。
李山低頭,更加‘惶恐’了。
謝知行氣不打一處來。
“滾出去!”
李山麻溜的應道:“是,屬下出去守著,四爺有什麼事再叫屬下。”
草草行禮,刺溜一下出去了。
謝知行:“……”
他種種喘息兩下。
然後低頭繼續要寫批覆,但是提筆之後,久久都難以下筆。
執筆僵坐著片刻,他緩緩放下筆,看向那碗冒著熱氣和香味的湯羹,眸色不明。
。
“……他真這樣說?”
“是,都是奴婢的錯,忘了當年的這件事,不然絕對不會支援您讓人熬湯送去的,您本是好心,如今卻因為這件往事,效果適得其反了。”
容月愧疚又自責,跪在姜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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