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荒唐!”
蔣秋娘忍不住出聲。
她好心收留姐姐和侄女,沒成想倒是引狼入室,她的兒子彷彿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一般。
若是兩情相悅那自然是美事一樁,可看林月兒無理取鬧的做派來看……這母女倆無論如何都不適合繼續留在府內!
原本還氣急的林月兒瞬間沒了動作,僵硬的脖子“嘎吱嘎吱”地轉向身旁之人。
沈燕宜抬手掩面,一雙琉璃的眸子輕巧掠過,臉上盡是無辜。
如今林月兒是沒有防備被逼急了才露出馬腳,前世她可是踩著整個沈家上位的,沈燕宜可不會輕瞧了她。
“姐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是真沒想到,姐姐你居然會對兄長是這種想法,只是這婚嫁之事不能強求……”
沈燕宜秀眉緊蹙,話語中滿是擔憂和失望,儼然像是一個剛剛得知真相的局外人。
發覺到自己被誆騙的林月兒臉色鐵青,難看至極。
原來如此,她倒是好算計,看來之前那次的確是故意為之。
但……怎的突然就變了?
“月兒,我在郊外還有處莊子,你和你母親便去那裡棲身。”
蔣秋娘下定了決心。
聽到這話,沈燕宜頓時舒了口氣。
她讓娘看見這一出,就是想找理由讓這倆母子離開府內。
不然家中戳著兩個內賊,她始終不安心。
林月兒睫毛狠狠顫了顫,慌忙出聲解釋。
“不是的姨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前幾日惹了表格不高興,眼下想親自來道歉而已,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蔣秋娘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月兒,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去。
她平日是心軟,可對上她捧在手心的一對子女,再軟的心腸也能硬得起來。
蔣秋娘說到做到,翌日清晨,沈府角門外就停著輛青布馬車。
蔣春娘紅著眼眶,看著下人將最後一箱細軟搬上車。
正欲離去時,卻又一步三回頭的看向正廳的方向,滿目都是可憐楚楚的樣子。
“妹妹難道就當真如此狠心?就算是要將我們送走,難道連最後一面都不願意見嗎?”
蔣春娘停下腳步轉身,揚起聲音:“我知妹妹因為月兒一時錯念動了怒,可就算如此,訓斥一二就是,何必要將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舊宅苦寒,月兒近來身子不好,能不能只叫她留下?我替她回去。妹妹作為姨娘,肯定也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侄女兒受苦的對吧?”
蔣家幾姐妹都生的好面貌,即使到了如今也是風韻猶存,柔柔弱弱的惹人憐惜。
加之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若是叫旁人聽了,肯定無不感到動容。
但可惜,如今是在沈府,她的這一齣戲自是無人欣賞了。
自蔣春娘母女來沈府這些年,不是主子派頭擺的卻比主子還大,上上下下對他們母女厭棄的不在少數。
如今蔣秋娘要將兩人趕走,大夥兒都巴不得呢,誰又會去理會她?
全都當著笑話看呢。
“小姐,還好老爺知道夫人傷心,今兒個一大早便哄著夫人去玄祿寺賞花祈福去了,不然夫人心軟,定是要叫這母女倆的可憐樣子誆騙了。”
稍遠處的迴廊轉角處,玉珠探著腦袋,一臉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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