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整個京城的葡萄,從便宜的到最貴的全都在這兒了,還沒有合你胃口的嗎?”
自打昨天在亭子那兒嚐了口蔣春娘不知從哪兒買來的酸葡萄,這下算是把沈燕宜的饞蟲給勾出來了。
一大早便讓玉珠派人跑遍了整個京城去買。
可不論是甜的酸的,還是貴的便宜的,竟是沒有一個讓她吃著滿意。
坐在後花園亭下,沈燕宜面前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葡萄種類。
她拿起一顆看了半天又放下,挑挑揀揀吃了一口,又緊接著皺起眉頭。
玉珠在一旁瞧著都沒忍住嘆了口氣道:“小姐,恕奴婢多嘴,這京城的葡萄再好肯定也沒法和太子殿下種的那西域品種的葡萄相比,更何況眼下也不是吃葡萄的季節,這買來的葡萄必然也不會有多好吃的。”
“要不……”
玉珠頓了頓,試探著開口:“小姐若是實在想吃,奴婢幫你打探一下,問問太子殿下種的那些葡萄會不會有能賣的地方?”
這話一出口,沈燕宜不免有些失望起來,“算了吧,人家東宮太子也根本不差那幾個葡萄錢,他種葡萄就只是單純為了自己吃,為了釀酒用。”
丟下手中把玩許久卻始終沒有放入口的葡萄,沈燕宜拍拍手起身,不再繼續糾結。
“吃不到就算了,等來年開春再說吧。至於這些葡萄……別浪費了,讓後廚做了點心分給府上的大家。”
“是。”
玉珠帶著葡萄退下時,沈燕宜派去盯著林月兒的下人匆匆上來稟報。
說她神情焦急的從小門往外走。
沈燕宜眼色一凝。
自從那日她在巷口撞見林月兒和蘇丹祈見面後,她就讓盯著那母女倆的下人更加謹慎,稍微動靜都要來向她彙報。
果不其然,今日就被她抓住了。
吩咐好讓人不要聲張,沈燕宜沒有任何猶豫,悄悄的緊跟上去。
林月兒從小門出府,沒有叫馬車,而是獨自步行走了附近巷口的小路。
在七拐八拐過後,進了一處藏在西市最偏僻巷尾的酒樓,門楣上“小酒館”三個字被融化後的積雪又凍結成霜。
沈燕宜看著她熟練的進到酒館內訂了一間二樓的廂房,緊接著塞給酒樓老闆一張紙條,眼神有所示意。
“姑娘二樓稍等,菜馬上就準備好。”
瞧著林月兒上到二樓,進到廂房內。
她並沒有著急,反而是站在門口,將手從綿披風中伸出來凍了好一會兒,這才裝作外面天寒,臨時起意找個酒館暖暖身子的模樣,走了進去。
“老闆,要一間包廂。”
沈燕宜來到前臺,故意露出凍紅的雙手輕搓,“然後再來一壺熱茶,簡單上兩個熱菜,今兒個外面實在是冷的很,暖爐記得幫我也燒上。”
起初沈燕宜進門時,那老闆還略有懷疑的打量了一番。
可當聽著她這麼多要求接連出口,又緊接著豪爽的拍下十兩銀子,心頭的顧慮才稍稍有所消退。
畢竟沈燕宜這熟練的話術和那略帶著嬌慣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懷疑不起來她是有目的才來的。
“好嘞,客官二樓稍等。”
這酒館的地方不大,整個二樓就只有三個廂房。
而偏偏林月兒訂的還是最中間的按個,所以不論沈燕宜進到哪個,總能挨著。
沈燕宜進到房間時,暖爐已經將整個屋內燒的暖和。
她解下披風湊上前烤了烤火,卻意外發現這爐子似乎並非是剛剛才燒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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