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內。
正準備回營帳休息的沈燕宜被突然出現的蘇洛禾攔住去路,琥珀色的眼眸泛起笑意。
她貼身靠近,笑著開口:“方才走的著急,險些沒來得及和沈小姐交個朋友。”
“朋,朋友?”
沈燕宜有些意外。
蘇洛禾眨了眨眼,語氣格外認真,“沒錯,在我見過的中原女子裡,你是最有意思的一個,我就喜歡和這樣的女子交朋友,我能感受得到沈小姐你是真心之人。”
不等沈燕宜回應,她突然開口定下邀約,“所以作為朋友的第一個遊玩,明日日出前,隨我去山頂看朝陽,錯過可是你的損失!”
“什麼?日出?那個……”
沈燕宜甚至還沒來得及搞清狀況,蘇洛禾就瀟灑地擺手離去。
徒留在風中愣住的沈燕宜。
猝不及防的邀約搞得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可到底,心裡還是不討厭的。
或許有這麼一個活潑的朋友,也不算差。
子時的營地靜謐無聲,沈燕宜最終還是與蘇洛禾悄悄牽出馬匹。
馬蹄踏碎月光,兩人一路疾馳,將原本要隨行的侍衛遠遠甩在身後。
蘇洛禾的笑聲混著風聲傳來:“在我們南魏,女子同男子一樣馳騁天際,見識這草原遼闊!我本以為你們中原女子自也是相同,可當來到這兒後才發現,並非如此。”
“雖然你們這裡的女子小家碧玉,嬌軟叫人喜愛,可我覺得這麼沒什麼好的。所幸今日見到了你,你和他們完全不一樣!”
“你很有我們南魏女子的風範!”
山頂的風帶著寒意,可蘇洛禾的一番話落入沈燕宜心底,卻帶著很深的暖意。
或許是上輩子受困於東宮的經歷,也讓她覺得自由比一切都要重要。
儘管她自認為不算是什麼瀟灑肆意之人,也並不覺得嬌軟是貶義。
比起南魏女子,她或許嬌氣、不夠灑脫、也不夠厲害,可那又如何?她就是沈燕宜。
無論是小家碧玉還是豪情爽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子,有不一樣的路,很多人是沒得選,只是她幸運,有愛護她的爹孃兄長,教導她的周砥,讓她有了選擇的可能性。
兩人一路騎行到附近最高的山頭,只等待著日出的來臨。
蘇洛禾解下披風鋪在草地上,摸出隨身的酒囊遞給沈燕宜:“嚐嚐我們南魏的烈酒。”
“烈酒?和之前宴席上的甜酒比起來哪個更辣些?”
沈燕宜雖不是一點酒都喝不得,但也喝不下太慣辛辣的。
見對方有些擔憂的模樣,蘇洛禾笑著勸慰道:“放心,這酒不辣的。”
說著,她仰頭灌了一口證明。
看著這一幕,沈燕宜半信半疑的拿過酒囊聞了聞,似乎的確沒有烈酒的氣息。
正當她準備喝下一口時,卻突然聽到蘇洛禾好奇詢問。
“說起來,以你們中原女子的年紀,你是不是早該議親了?可有中意的郎君?”
聞言,沈燕宜手一抖,酒液灑在衣襟上。
她立馬定了定思緒,一邊擦著袖口的酒水,一邊開口:“是有些打算,不過相看了幾個都沒有合適的,也就暫時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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