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道女生冷不防響起。
“宋真，別再睡了，我監測到你的呼吸，知道你醒了！”
宋真噌的抬頭。
“代行燕？你什麼時候來的？在哪兒？”
“這兒！”
聲音自床頭櫃上的手機裡響起。
宋真按開燈，摸到手機拿過來，螢幕上是視屏通話的頁面，正是代行燕。
代行燕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她那邊也很暗，只頭頂上一盞小燈照下來，供她專心致志的拆什麼東西。
手機被她放在手邊，宋真看到的就是她的下巴，白熾燈的燈光照下來，映的她的臉也慘白。
好死亡的角度……
“我什麼時候接通你影片的？”宋真問。
代行燕這才拿起手機，放在自己面前的支架上，得意的說：“你沒有啊，但是這對我有什麼難的。我就做了個小病毒遠端黑進你手機裡，監測到你醒了，你手機就自動給我打影片了。”
宋真：“………”
有時候駭客好討厭。
像代行燕這個能力程度的駭客更討厭。
“以後不要往我手機裡放病毒。”宋真躺回去，懶洋洋的不想動，問：“交代你幫的忙，做完了沒？”
代行燕擺弄著手裡的東西，比了個OK的手勢。
“必須的啊，我是誰？這點小事能難得到我？”
“反正我能聯絡到的一萬三千四百零二人，都給他們群發訊息警告離開了。他們聽不聽，就不關我的事。”
“不過我都往他們身上的聯絡器放了個病毒，只要他們不走，就會被電。”
代行燕說完奇怪的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宋真平靜的說：“給他們兩天時間離開，明晚，我要在十萬大山搞個大的。”
代行燕抬頭了，“你們在五區分局乾的，還不夠大啊？”
“怎麼？有結果了？”
宋真來了興趣。
“我累的睡了一天，還不知道。”
代行燕嘖了聲，“不僅有結果，還傳遍靈網了！我還真沒想到，五區居然敢在與世隔絕的十萬大山裡搞實驗！”
她讓宋真上靈網看。
宋真切出影片頁面，點開靈網app，剛進去就是十來條熱搜推薦，全是和五區十萬大山有關。
“你們可真夠剛的，一早就上案報吹破十萬大山的事，不僅往總局包，還公佈在靈網上，酆都居然沒有淨網。”
不淨網的後果就是，短時間裡迅速傳開，火爆靈網。
五區八大城的普通人都極其憤怒，以休城為首的四五個城，普通人直接堵在分局外要交代！
連帶著其他區都沒少遭殃，各區分局被普通人抗議，要求自己的生存區也要徹查有沒有類似的。
“鬧的很大，一區總局就以最快速度接管五區八大城的分局，罷免問罪了相當多一批人，要重新換人上去。”
代行燕五味雜陳：“真是太難得了，這次鬧大後，一區居然沒能像二十三年前強行壓下，還真在收尾處理。”
宋真刷著靈網推送的帖子。
無一例外的，都是譴責特事局，質疑特事局公正性的。
網友們還跑去特事局官網下罵，又恐慌又憤怒，看的人心尖發顫。
“可能是這次，發生在了一區外顧不到的地方。”宋真想了想，“也可能是這次，挺身而出的人更多了，多到讓一區沒法忽略。”
“也許吧，”代行燕看向她，“我一直在關注的幾方也疑似在做這種實驗的人，都沒動作了。可能是怕傳出風聲，不敢在這時候做下去。”
“那這就是意義。”宋真說，“早晚有一天，一點也不會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