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本來還在閉目養神,試圖緩解自己的暈機症狀,但何欣怡的動靜實在太大,她睜開眼睛,側頭看向旁邊的女孩。見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裴瑜嘆了口氣:“別折騰了,欣怡。”
說著,她將兩人座位之間的扶手往上推開,拍了拍自己的腿,輕聲提議:“你枕在我腿上吧,興許能舒服點。”
何欣怡一聽這話,猛地坐直了身體,瘋狂搖頭,臉都漲紅了:“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
像是怕裴瑜再提這個建議似的,連忙擺手補充:“你自己都暈機了,還要照顧我,我可不能這麼自私!”
裴瑜嘆了口氣。她又伸手過來,輕輕摸了摸何欣怡的腦袋。
何欣怡被她這一摸,鼻頭突然有些發酸。她立刻想起了她的姐姐。她才離家沒幾天,可思念卻像潮水一樣湧了上來。
裴瑜看著她的樣子,心頭一軟,聲音更加溫柔了幾分:“一晚上不睡覺,明天到了地方得多難受啊。閉上眼睛,哪怕不睡,也休息一下。”
何欣怡揉了揉眼睛:“沒關係的,裴瑜。如果我枕在你腿上,你在飛機上也會很不舒服。我再堅持一下就好了,反正也快到了。”
“好吧,那咱們就都忍忍。等到了酒店,就能睡個好覺了。”裴瑜無奈地搖了搖頭。
“嗯嗯。”何欣怡表示贊同。
機艙內漸漸安靜下來,只有引擎的低鳴聲和偶爾傳來的輕微顛簸聲。
從燕京到華沙的旅程,算上轉機時間,總共花費了大約15個小時。
雖然長途飛行加上中轉讓大家的身體有些疲憊,但整體行程比預想的要順暢許多。
整個旅途中只在莫斯科轉機一次,沒有遇到延誤或突發狀況,航班銜接得也算合理。
飛機最終在華沙降落時,天色已暗,剛好是當地的晚上時間。
這樣的時間安排意外地幫了大忙,隊員們雖然疲憊不堪,但直接入住酒店休息,剛好順勢調整了時差,適應了華沙的作息節奏,幾乎沒有感受到明顯的時差反應。
這讓大家的心情都輕鬆了不少,畢竟就快比賽了,能儘快進入狀態是至關重要的。
在華沙肖邦國際機場,IMO的舉辦方早早派出了接機人員。接機人員身著統一的工作服,舉著寫有“IMO”字樣的牌子,熱情地迎接來自各國的參賽隊伍。
他們的英語帶著濃重的波蘭口音,但態度十分友好,主動幫忙搬執行李,並用簡單的英語向大家介紹接下來的安排。
裴瑜作為隊伍中英語能力超群的一員,幫忙與接機人員溝通,確認了前往酒店的車輛和行程安排。
接機的大巴車是蘇維埃風格的老式車輛,車身有些陳舊,但車內還算乾淨,足夠容納整個隊伍和行李。
車窗外是華沙夜晚的街景,這個年代的波蘭雖不像西方國家那樣繁華,但也自有一番獨特的風貌。
車子緩緩駛出機場,沿途經過的城市道路上路燈昏黃,道路兩旁是帶有濃郁東歐風情的建築。
灰色的混凝土樓房、紅磚牆的舊式公寓、偶爾可見的尖頂教堂,在微弱的燈光下透著一種沉靜的歷史感。
街頭行人不多,車輛也稀疏,偶爾能看到路人匆匆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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