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熱氣模糊了秦氏的視線,她求助的看向潁川侯。
潁川侯別過腦袋,秦氏吞嚥著口水,搭在膝上的手痙攣了兩下才緩慢接過茶盞。
這時熱茶的溫度已經蔓延杯身,秦氏指腹燙的通紅。
蕭蘭亭笑吟吟看著她。
“母親不喝,是想我親自喂您?”
秦氏閉上眼睛,迅速灌了一口,熱茶從喉管滑進胃裡,秦氏只覺得嗓子眼都在冒煙,胃部痙攣,痛的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摸著喉管,終於忍不住起身飛奔出門。
潁川侯回過頭,語氣平靜:“蘭亭,你母親性情是傲慢了些,但心眼不壞。你別與她過多計較。”
“知道了。”
蕭蘭亭懶散說道,“安也請完了,我先帶她回去了。”
“好。”
雲秀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起身追了出去。
雲卷被蕭蘭亭牽著離開前堂,她垂著頭,看著二人交疊的手掌出神。
蕭蘭亭方才不但替她解了圍,還替她出了氣。
不過他可能並不只是為了她,畢竟他和秦氏本就有矛盾,自己現在又是他的妻子,欺負她也等於打蕭蘭亭的臉吧。
可是……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啊……
已經是第二次了。
離開前堂不遠,蕭蘭亭便鬆開了雲卷,見她兩眼發直,蕭蘭亭挑眉掐住了雲卷的下巴,逼她抬起頭。
“發什麼呆,嚇傻了?”
小下巴硌人的很,蕭蘭亭昨夜便發現了,他的小妻子身上沒二兩肉,是個發育不良的小羊羔。
雲捲回過神,不自在的撇開臉,“沒有,方才……謝謝你。”
蕭蘭亭聳肩,“不客氣,她當著我的面欺負我的人,不給她點教訓我以後怎麼混。”
雲卷眨了眨眼,蕭蘭亭一直是這麼囂張,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不過他也的確有囂張的資本,就算一直被人暗地裡說是太子的狗,但放眼整個燕京,沒人敢不敬他三分顏面。
“我今日要去一趟衙門,會晚點回來。”
雲捲回神,“現在就走?不用早膳了嗎?”
蕭蘭亭神情瞬間淡漠下來,“我沒有用早膳的習慣。不過我叫人給你準備了,你自己回去吃吧。”
這人忽冷忽熱的態度叫雲卷始料未及,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蕭蘭亭便提步離開了。
雲卷搖搖頭,正打算自己回去,廊道旁忽然竄出一個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妹妹!”
雲秀擋在雲卷面前,神情略微有些扭曲,眼底是化不去的妒恨和憤怒。
她剛躲在暗處,什麼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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