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侯頷首,“學過就好。皮毛不怕,這沒什麼難的,熟能生巧。”
“侯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秦氏心生不妙。
潁川侯:“我看你最近忙的轉不過彎,都已經是有兒媳的人了,自然要把事情交一部分給年輕人練手。雲卷,從今日起府裡的庶務就分你一半,你要協助你母親,好好料理,知道嗎?”
蕭蘭亭想要說什麼,潁川侯先聲奪人:“雲卷,你的意思呢?”
雲卷沉默幾息,“兒媳聽公爹的。”
潁川侯滿意頷首。
秦氏一頓飯吃的味如嚼蠟,結束後悶聲不吭的就走了。
潁川侯如何看不出她在鬧脾氣,只是他懶得哄,他叫住蕭蘭亭:“我有話跟你說,雲卷,你自己先回去吧。”
潁川侯帶著蕭蘭亭走進書房。
蕭蘭亭在書案後站定,潁川侯背對著他,負手而立,半晌後聲音沉沉:“蘭亭,最近你的心事太多了。”
“你與雲氏相敬如賓,為父很滿意,但是你放在她身上的心思太多了。”
“父親多慮了。”
“是嗎?”潁川侯轉過身,“今日你想幫他駁回為父的話,是為了什麼?怕她忙於庶務,累壞了身體?”
“我與她新婚不過十日,我不想她在別的事上浪費太多心思。畢竟她,我還沒玩夠。”
潁川侯審視的看著他,蕭蘭亭視線也不避讓,大大方方的讓潁川侯看。
片刻後,潁川侯收回視線,暫且相信了蕭蘭亭。
“不是就好。單是消遣調劑可以,但為父希望你分清主次,也不要忘了這婚事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潁川侯看著他,“為父打算,在新年朝會後請示陛下,為你請封世子誥命。”
蕭蘭亭拱手作揖,“多謝父親。”
“好,回去吧。”
蕭蘭亭離開後,潁川侯獨自坐下,找出一張空白的紙,開始提筆寫了起來。
逍遙樓
雲卷沐浴後又看了會兒書,蕭蘭亭才回來,雲卷問道:“父親是不是訓你了?”
她頓了頓,“因為我嗎?”
蕭蘭亭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說:“府裡的庶務很雜,你挑些不必費心思的管管就好,秦氏戀權,輕易不會把重要的事分給你做,若是忙不過來就找幾個新賬房回來,沒有銀子就讓長風去庫裡支。”
雲捲心裡滑過一股暖流。
自古中饋雖說是當家女子夢寐以求之物,但這些事又繁瑣又冗雜,其實若不是為了那點自保的能力,誰願意放著好好的閒福不享,反而去操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剛才在堂裡,蕭蘭亭沒說出口的話應該是想幫她推中饋的,因此潁川侯才會喊他過去。
雲卷以為他是為沒能幫到自己而愧疚。
她笑眯眯的說:“其實我管家還挺有一手的。”
蕭蘭亭看了看她,斂下了眸。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