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故意弄掉的,我不想嫁給蕭蘭亭了!”
“你——”許氏捂著心口,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雲秀淡定上前把她扶坐了下來,許氏氣喘吁吁,“你是打算氣死我,你不想嫁蕭蘭亭,你瞧見沒,你瞧見雲卷今天回來那個架勢沒有?本來那些東西都該是你的!你不要,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啊!”
“娘你別急,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嫁是因為我聽說,蕭蘭亭他有病!他活不過明年冬天!”
許氏聲音卡了殼,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真的?”
她轉念一想,“不對!這種事你怎麼知道的……而且就算你知道,你換親之前怎麼不告訴我,還白白落了個話柄給潁川侯府。”
雲秀摸了摸鼻尖,她不知該怎麼圓,乾脆便說:“總之我就是知道,您也沒計較我是從哪裡知道的。反正明年這時候您就看吧!我保證蕭蘭亭必死!而且明予,他一定會有出息的。”
“有什麼出息啊……連個秀才都考不上,還不敵你大哥呢。”
雲秀笑著說:“他以後不但會考上秀才,還能考上舉人,還能做尚書呢!”
許氏扶著額,實在吃不下雲秀畫的大餅。
“反正事已至此,也不能再說別的了。我告訴你,你爹因為這事兒發了好大的脾氣,等會兒他若問你,你可想好怎麼解釋吧!”
“爹最疼我了,不會怪我的。而且早晚你和爹都會知道,我才是最明智的那個。”
許氏寵溺的搖頭,“你啊……對了,李望還在潁川侯府,你可把他解決了?可不能讓他說出些什麼來。”
“您放心,我讓人盯著呢,李望一直被關在侯府柴房裡。這三日沒有人去見過他,等侯府鬆懈,我就找人給他下點藥,讓他徹底閉嘴。”
另一邊,容姨娘和雲捲走到了廊下,見四下無人,容姨娘回過神軟聲說道:“你今日,也太張揚了。”
她溫柔的神色充滿了責怪,“你是庶女,回門本不該這麼高調,給你嫡姐難堪。等會兒,去跟你嫡姐賠個不是吧。”
這樣溫柔的軟刀子,雲卷已經被扎過不少了,早已習以為常。
她面不改色道:“您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你既然嫁了人,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整日板著張臉,在夫君跟前要多笑一笑……我聽說闖兒說,蕭大少爺是錦衣衛指揮使,錦衣衛整日就是挎刀巡街,既清閒又沒什麼危險,你弟弟現在整日空著,你可以問問你夫君,錦衣衛裡缺不缺人……”
“如果沒別的事,我想自己轉轉。”雲卷說道。
容姨娘被打斷也沒有生氣,點點頭說:“馬上要用午膳了,一個時辰之內記得回來。”
雲卷越過容姨娘走進雲府後宅。
其實在見到母親以前,雲卷就猜到她會說什麼了,所以即便她隻字未提自己‘被’換嫁後在侯府有沒有受欺負,雲卷也不覺得傷心,她的心早就已經麻木了。
想到即將要見到的人,雲卷步伐反而輕快不少。
她七拐八拐來到一間小院,院子不大,左邊有個菜圃,右邊種了個藤架,下面扎著一個鞦韆,已經很有年份了。
雲卷強壓著激動喊道:“婆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