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卷合上了眼睛,下定決心,“等你胳膊好了再說。”
蕭蘭亭嘴角往下一撇,“已經癒合了,怎麼不算好。”
“太醫說要三個月。”
“聽他胡扯。”蕭蘭亭揚眉,“一拖三個月,雲卷,你謝我的心不誠。”
雲卷:“至少也要等一個月。等你傷口不會再裂開為止。”
蕭蘭亭笑容微妙,雲卷是真拿他當成脆皮娃娃看了。
他輕嗯了聲,拇指按在她唇上緩緩研磨,“那就等,等傷癒合為止。”
蕭蘭亭放開手,雲卷撐著他的胸口站了起來,他繫帶未系,經方才那一折騰胸口敞開了一大片,露出一片精壯的薄肌。
雲捲袖下的手指痙攣,指腹彷彿還殘留著那片肌肉的觸感。
她甩了甩腦袋,倒退幾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蕭蘭亭似乎心情很好,撐著腦袋點了點頭。
雲捲走到門口,又探腦問他:“今晚要給你留燈嗎?”
蕭蘭亭:“不必,我還有事沒做完,這兩天都不回去休息。”
“好。”雲卷推門離開了前書房。
蕭蘭亭望著合上的門扉,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彎弧。
興味,征服欲,情慾各種情緒糅雜成狼性十足的幽光,他指腹擦過嘴角。
至少這段時間有云卷在,生活不會無聊了。
的確是個好用的玩物啊。
蕭蘭亭向後靠去,看似閉目養神,腦中卻慢慢勾勒出計劃,成型。
“長風。”
……
另一邊,雲秀帶著梧桐偷偷回到雲家。
昨日梧桐告訴她有人看上了她那兩間陪嫁鋪子,開價一千兩整,雲秀一大清早去簽了契約,將鋪子兌了出去。
鋪子易主,掌櫃的自然第一個知道,掌櫃是雲家的老人,這樣的事不可能不通知到雲父。
雲秀剛回到雲家,雲丞光便問她:“你為何把城西吉慶街那兩家鋪子賣了!”
雲父氣得額上青筋突突的跳,“你有沒有腦子!那兩間鋪子生意正紅火!你又不愁銀子你賣它做什麼!”
“是不是蕭明予讓你賣的?他缺銀子使?”
雲家再如何說也是燕京商圈裡有名有姓的人家,否則潁川侯府也不能讓雲秀做蕭明予的正室。
這姻親也是一種變相的合作,雲父結親時給潁川侯的銀兩少說也有十來萬兩。
雲父是有作為錢袋子的自覺的,可蕭明予幹啥啥不成,給他銀子讓他去敗這生意就不划算了。
“爹你先坐。”雲秀扶他坐下,遞給他一盞茶。
“這事兒跟明予無關。是我自己要賣鋪子的。”
雲父一口茶險些噴出來,“為什麼!”
“爹你信我,這鋪子現在不兌,以後就再也不值錢了。”
“怎麼說?”
“我聽說城南要蓋新的市貿,還要引進洋人的東西,等市貿蓋起來,重心必會偏移過去,城西這塊地的鋪子就廢了。爹這些年往裡投入了不少銀子,現在不賣到時就血本無歸。您現在看是虧了些,但等城南的市貿蓋起來,咱們賺的就不是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