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換什麼!趕緊跟我走。”
蕭明予帶著雲秀急忙忙趕到前堂,潁川侯見到二人臉色才好看些,吩咐管家:“上膳吧。”
秦氏:“雲秀,你做什麼去了?家宴這麼重要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我,我今日心情不太好,所以就出門轉了轉……”
秦氏:“你整日在府裡待著,又沒什麼事情做,誰給你氣受了還心情不好。矯情。”
雲秀咬著牙,秦氏上下掃視著她,見她袖口鼓囊囊的,便問:“袖子裡什麼東西?”
“沒、沒什麼。”
雲秀心裡一咯噔,她剛簽好的契書和銀票還放在身上,沒來得及收起來。
她含糊道:“剛來的急,忘了把東西放下,我先將東西放回去再來。”
“到底是什麼!藏著掖著,我看你就不太對勁!”
秦氏一拍桌子,“於媽媽,把她袖子裡藏著的東西給我拿來!”
於媽媽生的膀大腰圓,不是雲秀能撕吧得過的,輕輕鬆鬆就把契書和銀票都掏了出來。
“夫人您看。”
秦氏翻著那些東西,“這什麼?契書,銀票,你不是去散心了嗎?為何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
蕭明予目光如炬盯著雲秀,雲秀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雲卷倒是猜到了什麼,端著茶默默坐在一邊看戲。
秦氏把契書看了兩遍,“這是買賣鋪子的契書,你是把雲家給你的陪嫁鋪子賣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氏怒火中燒,燕京雖然大,但訊息傳的也快,尤其雲家和侯府剛結親,燕京無數雙眼睛都盯著。
本來侯府娶個平平無奇的商賈之女,就已經惹來不少非議,還有對潁川侯府不懷好意的人,造謠汙衊是潁川侯覬覦雲家家財萬貫,想用雲家的錢財來幹些不仁不義之事。
雲秀在這個關頭把陪嫁鋪子給賣了,這事若傳出去,不是白白送出去的話柄嗎?
潁川侯擰著眉:“雲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覺得鋪子營生不好,想兌出去再換其他生計,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吧!”雲秀就快哭了。
她腦袋空空,想不到那麼深,她不懂只是賣個鋪子,為何雲卷可以,自己就要被甩臉色。
雲卷默默呷了口茶,她前世為了周全各方,甩手鋪子之前做了無數準備工作,所以才能無事。
可惜這些雲秀是不會知道的,她以為成功很簡單,她也遲早會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價。
秦氏把前因後果和雲秀說了一遍,厲聲罵道:“事已至此,你最好祈禱這事兒沒被外人知道!否則侯府和明予若因為你惹一身腥,我必不會放過你!”
雲秀嚇得小臉煞白,她起身跪下,慌忙說:“爹,娘,我本意絕不是如此啊!我……我是聽我爹說,城南要蓋新的市貿,我手中這幾個鋪子以後必定掙不到錢,我是因為這個才賣了鋪子的啊。”
“要不然,我現在就去城南買幾個鋪面,這樣就能證明我賣鋪子與那些謠言無關了。”
雲秀沒想到她說完,潁川侯反而比方才更加惱怒了,他拍案而起。
“你是怎麼知道城南市貿一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