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換親後她扶搖直上,嫡姐破防了

第106章 待修

二十幾年過去,當年的郭家黨羽大部分都被陳家清除,只有零星幾個苟延殘喘,也是官職低微不成氣候,如今倒也讓他們熬到出頭的時候了。

有他開了先例,金殿上又鬧開了,有人質疑奏章真假,也有郭家舊部站出來,紅著眼請皇帝查明真相,並接回三皇子。

吵吵嚷嚷片刻,平康帝大喝一聲:“夠了。”

他站起身,“朕已經決定,徹查郭家一案!奏疏朕已派人仔細核查,確確實實是蕭蘭亭的筆跡。晉州朕也已派龍禁尉前去,若老三真的還活著,朕會接他回京。”

“陛下,蕭蘭亭既已死,那逆賊龐措……”

“據朕所知,他也已死在晉州。”

“這定是那幕後黑手殺人滅口啊!”跪在地上的老臣恨恨朝陳莽看了過去。

平康帝:“朕必定會查明真相。”

散朝後,奏章的內容便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傳播,不出一個上午,內宮已經全部知曉。

皇后宮內,外殿滿地都是花瓶和屏風的碎片,宮女在外頭清掃,內殿中,皇后端坐在床榻上,表情陰鷙。

“三皇子,三皇子怎麼可能還活著!那賤人竟敢把皇子私自送出宮!混賬!”

她抄起手邊的枕頭砸了出去。

當年的事她明明做的萬無一失,死胎她還親自看過一眼。三皇子怎麼可能還活著!怎麼可能!

“眼下說這個已經無用了。”

蕭鶴道:“外祖也沒想到會跳出一個三皇子。昨晚外祖的病又復發了,太醫說外祖近日憂思過多,已經不能再受驚擾。”

蕭鶴神色憂慮,沉默須臾後緩緩開口:“母后,你說父皇他……知不知道有這個三皇子的存在?”

皇后一驚,“你懷疑你父皇……”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會的,若今日的局面真是他一手準備好的,這麼多年他不可能一點也不聯絡老三。是德妃,我沒有防備她還有這麼一手。”

一旁的姑姑忍不住插嘴:“娘娘太子何必頭疼,一個半路回京的皇子,又能成什麼大用?即便郭家翻案,直系一脈的郭家人也早就死絕了,朝堂上郭系一黨這麼多年早被陳家壓的無法抬頭,三皇子即便回京也難成氣候。”

蕭鶴和皇后對視了眼,皇后道:“先等他回京,本宮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蕭蘭亭的奏疏在燕京掀起軒然大波,皇帝不僅派了三司查案,還調動了錦衣衛,晉州提刑按察司共同徹查。

陳莽在陳相的授意下,將當初涉案的黨羽全部推了出去,但郭家的事鬧的太大,一些小蝦米當然無法堵住悠悠眾口,很快,真正的‘真兇’被‘查’了出來。

此人是內閣的一位大學士,和皇族沾親帶故,兒子娶了平康帝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公主已經過世,但世子郡主尚在人士,大學士入獄後,平康帝礙於他家中跟皇族的關係,並未九族連誅,而是斬了父子幾人,其餘人抄家流放了。

民間仍有許多怨懟,畢竟郭家當年直系一脈可是全都死了,龐措連郭家的女眷和新生嬰孩都沒放過,上百條人命,大學士家裡才砍了幾個腦袋?

民間怨聲載道,平康帝不得不順應民意,殺是殺不了了,只能補償。

郭老將軍被平反,他幾個兒子都恢復了生前的將軍封號,郭老將軍得以配享太廟,德妃被追封為榮嘉皇后,三皇子人還沒到燕京,封號已經下來,皇帝特賜南疆陵安為其封地,封其為陵安王。

這是除太子外第一個被封王的皇子,陵安還是郭家的舊封地,百姓幾乎都是郭家的擁護者,皇后和太子得知訊息後氣得差點吐血。

七日後,蕭蘭亭棺槨下葬這日,一封聖旨送到了潁川侯府。

今日出殯,來了許多弔唁的官員及其家眷,雲卷一身素衣跪在棺槨前燒紙,兩邊僧人念著佛經,講經聲與鐘聲木魚混雜,既沉重又肅穆。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聖旨到——”

僧人們一動不動,繼續闔眸念著經,雲卷也沒起身,直到李忠拿著聖旨進來,她才抬眸瞥了眼。

李忠溫和道:“夫人不必起身了,雜家宣讀天家旨意,您聽著就好。”

他展開聖旨,轉過身道:“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朕膺昊天之眷命,統御萬方,凡有功於社稷者,必彰其德以昭天理。潁川侯府蕭雲氏,秉忠貞之心,懷義勇之志,不避鋒鏑,千里馳騁,護密奏入京,使沉冤得雪,奸佞露形,功在朝綱,義薄雲天。

今特晉雲卷為正二品誥命夫人,賜……。

其忠勇果毅之風,當為天下女子表率;其護國衛道之義,堪載青史以勵後人。望爾永持淑德,克承天恩,輔弼良善,光耀門楣。欽哉!”

李忠轉過身,“夫人,接旨吧。”

雲卷雙手接過聖旨,她今年不過十九,如此年輕的二品誥命放在整個燕京都找不到第二個,即便蕭蘭亭死了,這二品誥命也可保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但云卷面上沒有半點喜色,只是平靜的接受了。

李忠:“夫人放心,世子為朝政而死,陛下也已特賜哀榮,封其為潁川侯,可以按王侯規制下葬。”

雲卷抬眸看著李忠,緩緩道:“害死世子之人,可有付出代價?”

“當然,世子之死乃前大學士王樂所為,王家直系一脈男丁年過十五已全部抄斬,夫人大仇得報了。”

雲卷勾了勾嘴角,那笑容苦中帶著嘲諷,有種早預料到的無力和失望。

“時辰到,起靈!”

抬棺的人與眾小廝湧入靈堂,抬走長桌撤去瓜果香爐,由一人指揮著將靈柩送出,蕭明予捧起蕭蘭亭的牌位,他既是男丁又是蕭蘭亭的親弟弟,由他送靈,侯府旁系的男丁打引魂幡,打紙傘,持香火,靈柩在雲卷的注視下緩緩遠去。

她雙目空洞,眼淚早在晉州就已經流光了,心口彷彿破了個大洞,無心自然也感覺不到心疼。

驚蟄上前將她攙了起來,“夫人,我們回去吧。”

雲卷已經晝夜不眠為蕭蘭亭守了七日的靈,驚蟄無法想象她是靠著怎樣的毅力支撐到現在的。

靈柩消失在視線中,雲卷頭頂釣著的那根弦似乎斷了,疲憊席捲而上,腹部傳來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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