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應該還沒告訴世子。”
“長風?他沒跟蕭蘭亭回去?”
雲卷叫驚蟄把長風找了來,長風道:“屬下已將夫人病倒之事傳達給世子,可皇命難違,還望夫人原諒世子。”
雲卷一怔,“你這話什麼意思?”
長風神色漠然:“世子已經離京,前去追繳叛賊龐措了。”
“走了?”雲卷坐起身子,“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世子回京當日。”
“他去了哪兒?”
“龐措北上,有線報說他在晉州出現過,世子現在應該正趕往晉州的路上。”
雲卷嘆息了聲,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夫人風寒未愈,不如再等幾日回京。”
雲捲回京是一人待在這兒無趣,看到哪裡都會想起和蕭蘭亭恩愛的時候,所以急著回京,但現在回京反正也看不到人,雲卷乾脆就多住了些日子,等身子徹底好全才返程。
轉眼已是年末,皎月和相公已經完婚,特意來給雲卷送喜糖順便來看她。
雲卷說道:“本來說好去參加你的婚儀,我卻因病錯過,實在可惜。我讓人送去的東西你可收到了?”
“收到了,夫人送的金飾太貴重了,我和岑勳都覺得不能收。”皎月邊說邊把匣子拿了出來,往雲卷跟前推。
雲卷失笑,“一生一次,怎麼就不能收了。你與我十多年的情分,我還覺得送金子俗氣了。不過我想想你們家裡的生意剛剛起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這金子不光能戴往後還能融了抵錢,最合適不過了。”
二人你來我往推拒了片刻,皎月還是拗不過雲卷,紅著臉把匣子留了下來。
她說:“我記得夫人生辰快到了,世子可有信到時能不能趕回來?”
提到蕭蘭亭,雲卷眉眼浮上一抹擔憂,她緩緩搖了搖頭。
皎月:“世子已經走了半個月了,音信全無,這也太讓人擔心了,不會是——”
皎月急忙止住了話頭,她嚥了口口水,說道:“不會的。區區一個反賊,世子帶了那麼多人去追,就算追不到至少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恐怕是追查不順利,沒顧上給夫人回信。”
“可能吧。”雲卷的笑容十分勉強,提起這件事她瞬間沒了和皎月敘舊的念頭。
皎月也識趣,很快就起身告辭了。
人走後,雲卷把長風叫了進來,“今日還是沒有世子的訊息?”
長風搖頭,雲卷追問:“那龐措呢?他的行蹤可有訊息?”
“夫人,如今有關龐措的事都是朝廷機密,即便有人知道也不可能告訴我們。”
雲卷瞬間想到一人,她起身道:“備馬,我要去東宮拜見太子。”
長風還想說什麼,但見雲卷眼神堅毅,還是拱手作揖退了出去。
雲捲回房換了身衣裳正打算出門,驚蟄從連廊下跑了進來,“夫人,夫人不用去了……”
她氣喘吁吁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來了。”
雲捲來到前堂,蕭鶴果然在此,他笑著問道:“有一陣子沒來看弟妹了,不知道弟妹身體好些了沒有?”
“多謝殿下關懷,已經好了。”雲卷屈膝請安,張口便問:“殿下前來可是因為蕭蘭亭有訊息了?”
“孤的確是為了蘭亭而來。”蕭鶴斂下了笑容,問雲卷:“蘭亭這半月一直沒聯絡過你?”
“沒有。”雲卷說:“我還打算去東宮,問問他可有給太子你發什麼訊息?”
“也沒有。”蕭鶴長吐了一口氣,一臉凝重道:“說實話,蘭亭已經與孤斷聯整整半個月了。從他離京那日之後,便再也沒有過任何訊息,就連父皇那裡也是如此。”
雲卷臉色一白,蕭鶴說:“眼下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怕朝中有龐措的暗黨,若他傳訊息回來會打草驚蛇,所以按兵不動。這第二……就是他已被龐措發現……”
蕭鶴:“你先別怕,孤覺得這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蘭亭武功高強,那龐措家都被抄了,即便逃掉也是條喪家之犬,掀不起風浪。可能是他藏得太好,蘭亭遲遲找不到人,這才斷聯了。”
他站起身,“既知他也沒跟你聯絡過,那孤就先回去了。孤還有其他大事要辦。弟妹不必送了。”
“恭送殿下。”
雲捲心神不寧的蹲下膝,這一蹲就軟了腿,她坐在地上好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驚蟄進屋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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