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掙扎的鳥,用矇眼的布將它的翅膀捆住,小鳥只能在地上屋裡的翻滾,其餘鳥兒已經受驚飛走了。
雲卷翻遍了小屋,找到一根細細的木棍,蘸著牆灰在纏她嘴巴的布巾上寫下了幾行小字,單獨撕扯下來,纏在了小鳥的腳上。
她雖然已經盡力將布撕到最小,但仍不免增加重量,她放開小鳥,見它跳動了幾下,趔趄摔倒,心裡一涼。
雲卷將小鳥捧在掌心,踩上方才墊腳的磚塊,將它舉到窗邊。
“拜託你,你飛遠些,就算沒人能看見我也認了,吃的給你。”
小鳥踩著窗沿蹦躂了兩下,扭頭吃了兩口雲卷的糧,就頭也不回的跳出了窗子。
雲卷希冀的望著窗外,直到看見它搖搖晃晃的飛起來,才鬆了口氣,趔趄坐回了地上。
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能不能獲救就只能看天意了。
雲卷腦中繃著一根弦,迷迷糊糊靠在牆上睡了過去,她並未睡安穩,很快便醒了。
焦慮讓她無法入眠,雲卷在屋內反覆踱步,最後還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打起了門鎖的主意。
她將門拉開一條縫,外面掛著的是個橫鎖,除非用斧頭劈斷,否則只能用鑰匙。
片刻後,蕭蘭亭緩緩從林間走了出來。
他一夜未眠,神情陰翳,渾身上下都籠罩著陰沉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徐寬眼神微顫,僅一個照面他便輸在了氣勢上,二人相對沉默了片刻。
蕭蘭亭:“把人交出來。”
“想救她可以,拿我爹來換。我知道你能辦到。”
蕭蘭亭冷嘲道:“就算你能救走徐忠,你們父子倆又能去哪兒。現在大週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徐家是反賊,大周沒有你們的藏身之處。而且不論你跑到哪裡,我都一定會抓到你。與其多受這些折磨,倒不如儘早放棄掙扎。”
“你住口!”徐寬突然暴怒,悲鳴道:“我徐家滿門忠烈,全都毀在你這小人手中!上天無眼!天子無眼!我徐寬寧死也不屈服!即便是死,也絕不會認下莫須有的罪名!”
蕭蘭亭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的眼神總不由自主瞟向房內。
打斷了徐寬:“你到底想如何,今日你不可能活著走下山。老實把人交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