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卷以為可以結束的時候,蕭蘭亭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抽開了雲卷腰上的繫帶。
……
逍遙樓上下都知道,世子和夫人在持續半個月冷戰後,終於和好如初。
世子也從府外搬了回來,不過夫人卻一直沒有給過世子好臉色。
但蕭蘭亭並不在意,往往只要他淡淡一句威脅,雲卷就會黑著臉主動回到他身邊,蕭蘭亭漸漸覺得這樣也好。
反正雲卷這雙眼睛,只能一輩子看著他。
這晚,雲卷坐在炕上看書,蕭蘭亭從雲卷身後抱著她,一隻手環在她腰上,另一隻手玩著她散落的青絲。
他下巴搭在雲卷肩上,盯著她側顏看了會兒,輕笑道:“綿綿,你準備就這樣跟我生氣多久?”
蕭蘭亭拖長調子,語氣竟有些撒嬌的意思:“已經快五天了,你還沒消氣?”
“……”
“好吧,我承認馬車上那次是我過分了。但是你也很爽吧,你比之前x的都——”
雲卷一胳膊搗在蕭蘭亭肚子上,蕭蘭亭笑著順勢一拉,雲卷往後倒去整個人躺在了蕭蘭亭懷裡,她想掙扎卻被摟得更緊。
“蕭蘭亭,你這樣沒意思。你想做就快點,不想做就讓我安靜待會兒。”
蕭蘭亭扔掉了她的書,“跟我說說話。”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好,那我問,你說。”
蕭蘭亭抱著她坐起來,讓她面對自己,張口便是:“三年前,你和蕭緒是怎麼認識的。”
雲卷面無表情,蕭蘭亭捻著她的下巴,催促道:“說嘛,我想聽。”
雲卷闔了闔眸,緩緩道:“我盤下水雲澗以後沒錢進貨源,他來找我想一起合作,就這麼認識了。”
“呵,雪中送炭啊,怪不得綿綿記了三年。”蕭蘭亭支著下巴,打著轉把雲卷長髮卷在指尖,又放開,如此反覆,“繼續。”
“他比我年長,知道哪有貨源,他給水雲澗提供了第一筆生意。從那以後經常到水雲澗,容姨娘不管我,我假裝在屋內休息其實翻牆溜到水雲澗待著,他跟我一起泡茶,教我練字……”
雲卷本來只是敷衍蕭蘭亭,但說著說著也不免回想起三年前,神情漸漸變得專注。
而蕭蘭亭眼裡的笑漸漸消失,他盯著雲卷,忽然道:“夠了。”
雲卷看出他眼裡的不悅,暗暗撇了撇嘴。
問偏要問,說了真話你又不樂意。
蕭蘭亭:“既然當時那麼好,又為何分開?“
“我沒有與他在一起。”
“那回廣陵準備聘禮,是蕭緒他自己一廂情願?”
雲卷沉默了,蕭蘭亭哂笑了聲:“綿綿,你看人的眼光不行。蕭緒那樣的也配?”
“他不配,你便配了?”雲卷冷著臉說。
蕭蘭亭支著下巴,看著她笑容十分燦爛,“他說要娶你,卻連自己親孃都說服不了,又怎麼配得上你。”
雲卷一愣,臉色沉了下去,“為何你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查的。”
蕭蘭亭笑道:“綿綿,他可有告訴你,當初他是為了廣陵王妃將你拋在了京城。”
“他娘性命危在旦夕,他留在廣陵不算是對不起我。而且我說了,我沒與他捅破過窗戶紙,我也不知道他回廣陵是要向他爹孃說我們的事,所以他並不算拋下我。”
當初他只是承諾一定會回來,二人互相也知道對方心意,他們只差一句話。
但云卷非常慶幸那句話當初沒說出口,這樣也省了許多尷尬和麻煩。
蕭蘭亭不疾不徐說:“那你知道,他娘所謂摔破腦袋命懸一線,都是廣陵王妃做的局嗎?”
雲卷看著蕭蘭亭,眼裡多了一抹震驚,她的確不知。
蕭蘭亭忽然笑了起來,他伏在桌上,側著臉看著雲卷,那雙桃花眸在燭光搖曳下勾人極了。
“綿綿,他當年沒有識破廣陵王妃拙劣的謊言,現今他也不敢讓你知道這些真相。這樣又孬種又愚蠢,優柔寡斷的人,究竟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他伸出手指一點點朝雲卷探去,附上她的手背,聲音蠱惑:“若是我,我會讓所有置喙我決定的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要得到的東西,無論如何,我也會拿到手。”
雲卷看著他,緩緩說道:“當年的事都過去了。如今他在我這裡,只是朋友。”
“可我還是看他很不爽。不能不做朋友嗎?”蕭蘭亭眨了眨眼,雲卷不自在的抿唇,心口跳了跳。
蕭蘭亭最近很愛跟她撒嬌,他這張臉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雲卷:“你別無理取鬧。”
蕭蘭亭笑笑沒說話,他吻了下雲卷的指尖,像在對待自己最珍視的玩具。
二人就這麼拉拉扯扯的度過了半月,雲卷實在放不下心中的結,她也不知該怎麼面對蕭蘭亭,只能就這麼得過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