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最看不上這個呆頭呆腦的胞弟,難怪他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兒子,楚氏也不喜歡他!
要不是身上太重了,夏明月一定蹦著高地罵他,現在蹦不了,她也可以叉腰:
“夏登雲,你個書呆子、呆頭鵝!我是你親姐姐,你當然揹我啊。”
“不背,就不背!凡事都有先來後到,定下來的是先背長姐,我就揹她!”
夏登雲也叉著腰,就像一隻張著翅膀,隨時準備撲人的大白鵝。
夏庸一看夏登雲就來氣,人有原則是好事,可是太有原則,還不懂轉圜,絕對不是好事。
夏庸息事寧人地道:“都別吵了,你們兩個多大的人,吵得我頭疼。明月,你長姐先出門,這是定好了的。”
“讓登雲先揹你長姐出門子,再來接你,剛剛好,而且李家迎親的隊伍晚半個時辰到,也是定了好的!”
夏明月微微一笑:“父親放心,我昨晚派人跟他們說了,讓他們提前半個時辰來。”
“咱們尚書府的大門這麼寬,我們兩個一起出門,完全沒有問題,就讓我跟長姐一同出門吧。”
楚氏見夏明月如此堅定,就衝著夏庸輕搖了搖頭,然後轉頭去問夏明嫣:
“嫣兒,是月兒她不懂事,可是你看她……實在沒法子,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夏明嫣不以為意,夏登云為人再公正,縱使他與夏明月實際上並非親姐弟,名義上卻是。至少在秘密揭露之前,他們姐弟和睦才是應該的。
夏明嫣便大方地道:“既然都告知端侯府那邊了,就一起出門吧。登雲,你就揹你二姐,你們沒出世的時候就在一處了,緣分更難得。”
夏明月聽了,衝著夏登雲一字一頓地道:“聽-到-了-嗎?你-背-我!”
夏登雲整了整衣冠,上前一步:“我不背!”
“好了,都住口!你長姐走著出去,你揹著出去,別人以為你腿腳不好呢。都別背了,登雲你在中間,一邊兒一個牽著紅綢!”
夏庸一錘定音,這是他這幾天第二次意識到楚氏把夏明月慣得不成樣子了。
他打量了一下夏登雲,一副書院裡的學究氣,是該出來歷練歷練了,可楚氏眼裡怎麼好像沒有這個兒子一樣?
從小楚氏就將夏登雲教給奶嬤嬤帶著,七歲就送去了書院,只在逢年過節休沐時回來。
他原先以為楚氏這樣做是不想讓夏登雲長於婦人之手,可是現在夏明月都出嫁了,同一天出生的夏登雲功名和婚事的影子都沒有,也不見楚氏著急……
喜婆在旁邊催了,夏庸才壓下心裡的疑惑,囑咐了兩個女兒一番。
楚氏給夏明嫣和夏明月各一支金步搖、一隻和田玉鐲子,這時候外面有人傳話,說華家迎親的來了,便叫他們出門了。
夏登雲在中間牽著紅綢,夏明月還不忘得意洋洋地跟夏明嫣說:
“長姐,你嫁的是侯爺,我嫁的是世子,可你信不信,今天肯定是我風光。那些花木,這幾日花匠養得極好,一會兒你就等著看吧。”
夏明嫣笑了笑,低聲說:“二妹妹風光,我這做長姐的臉上也有光。花木麼,華侯昏迷未醒,即便我有這些東西,這時候也不合適。”
夏登雲聽著,猛地一甩手,把夏明月那邊的紅綢扔下了:“二姐,你不厚道,她是我們的長姐,你搶了她的親事,你不內疚,你還譏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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