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還像未出嫁時那樣拉住夏庸的袖子搖了搖,撒著嬌、軟著聲音道:
“父親,阿玦哥哥臉面薄,不好跟您開口。您就當幫幫女兒了,趕緊幫他襲爵,還要重建李家軍。”
“您放心,他對朝廷忠心耿耿,也會孝順父親您的,把您當作親生父親看待。阿玦哥哥,你說是不是?”
原本李玦早早沒了親生父親,這時候順勢說幾句以後岳父就是他親生父親的話,不管夏庸應不應,都會皆大歡喜。
可夏明月先說了華靖離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這種話,既打了夏明嫣和華靖離的臉,也讓夏庸很難做。
屋裡的人都尷尬地等著夏明嫣的反應,就連楚氏都想現在就把夏明月揪回去教訓一頓。
楚氏不想讓夏明嫣壓過夏明月去,更不想讓她察覺背後的事從而做了她們的絆腳石,可只要做到這兩點,楚氏並不想讓夏明嫣過得太差。
夏明嫣要是真一過門兒就成了寡婦,第一個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就是楚氏這個繼母,就連她的孃家也得被人詬病。
如今聖上年紀大了,她的父親左相楚霆孝年紀還比聖上大幾歲,眼看著到了要致仕的年紀。
楚霆孝扶持的人不止女婿夏庸一個,楚氏還有兩個哥哥,如今一個官居四品,一個是鎮守西南的威武將軍,還有門生若干。
楚氏因為當年跟陸遠山的事兒,早就跟楚霆孝鬧翻了,楚霆孝曾經說過,把她嫁給夏庸善後,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楚氏一直怨恨楚霆孝當年沒有幫助陸家度過難關,其實跟楚霆孝只維持著表面的父女情誼,私底下兩人見了面都很少說話。
這些年,楚霆孝有事就直接找夏庸,直接繞過楚氏,他只讓楚氏專心管好後宅,管好子女。
楚霆孝尚且不敢小瞧了華靖離和華家,要是聽說夏明月敢在這兒大放厥詞,說不準連這個外孫女也要厭棄了。
楚氏咳嗽了一聲:“月兒只是太心急了,親家母一定也很著急,她這麼做也是想為婆家分憂,是孝順呢。”
“月兒啊,還不跟你長姐道歉?華侯還未痊癒,你說話得有點顧忌。”
夏明月不甘地看向楚氏,被楚氏一眼瞪了回來,不得不道:
“我說話急了點兒……我就是打個比方,姐夫好不好的跟阿玦哥哥襲爵本來就沒有關係。要是姐夫能榜上阿玦哥哥,他好著的時候怎麼不幫呢?”
“長姐,明月這麼說是不對,但都是為了我,求長姐憐她護夫心切。改日,我定親自到府上致歉。”
李玦深深一揖,正好抓住藉口,非要去一趟鉤翊侯府不可。
他神情誠懇,一副代妻受過的樣子,只是餘光處露出些許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厲色。
夏明月有句話說到了點子上,華靖離自離開書院和武院之後就屢立戰功、平步青雲了,那時候的華靖離遠比現在風光。
甚至於那時候的華靖離還並未被宮裡忌憚,華靖離要是真有心,那時候就該給他創造立軍功的機會,就是讓他幫著安撫一下戰後的流民,都能立下不少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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