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兒都不驚訝,是原本就知道他是個表面知禮、赤誠的,還是你……”
夏明嫣差點兒就要問華靖離是不是也是重生的,所以知道李玦上輩子幹的那些缺德事兒。
夏明嫣看著華靖離的樣子,又實在不像,就憑李玦對華靖離和華家軍做下的那些事兒,要是他都記得,還能忍得住不去削了李玦?
那他的涵養也太好了,可要說他什麼也不知道的話,現在不是應該很氣憤嗎?
華靖離也愣了一下,他的確表現得太稀鬆平常了,他立刻調動起自己的感官,皺著眉、瞪著眼,補了個表情道:
“看我成了半個廢人了,他就不把我當義兄了,我……氣憤,當然氣憤,他不僅不把我放在眼裡,送份賀禮都居心不良,還慢待我的夫人,不能饒過他!”
“我剛剛只是看起來不生氣,我心裡氣得狠吶,但是夫人,男人的事應該讓男人自己解決,你只管把為夫治好就行。等我好了,有我去收拾他。”
“端侯府那邊你遠著些就是了,用不著跟他們掰腕子。你想想,他為什麼襲不了爵,這裡面的事兒有旨意不能說,可你想想都知道發生過什麼大事兒。”
“這……不能說的事,最好也不要碰。夫人是玉瓷,他們是頑石,不能讓他們傷了你!”
這就跟哄孩子似的,就是不讓她去碰那些危險的事兒。出口氣可以,別的想都別想!
華靖離對端侯府的嫡子比夏明嫣清楚,老端侯當年貪的軍餉拿去做了海貨買賣,說是沉了船,全搭進去了,究竟是不是真的,誰也沒見著那船就真的沉了。
就算船沉了,他以前幹這種勾當的時候,有沒有積蓄?
端侯府看起來窮得叮噹響,上一世他覺得是真的,但那時他也傻,相信了李玦,實際上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畢竟李玦一直都想重建李家軍,這可是需要很大一筆銀子和封田的。
大恆現有的這些軍侯府,封地和錢餉都是從初年時就開是分封、積攢下來了,歷經多代,才有了這樣的規模。
端侯府的封地早就被撤得差不多了,就算聖上允許他襲爵了,也開了恩讓他重建李家軍,銀子卻是不可能多給他的,一定會讓他自籌。
要是李家沒留這一手,他們哪兒來的銀子?說不準那些銀子就在哪兒藏著呢。
華靖離不想讓夏明嫣插手,是擔心她查到了端侯府核心的利益上,也是擔心萬一有人跟他想的一樣,已經在找那筆銀子了,她可能會跟這些人撞上。
要是夏明嫣想給李玦和夏明月添添堵,可以,要是她要插手他跟李玦的事,不成,因為那樣做太危險了。
她這輩子就該過得張揚肆意,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花銀子。
夏明嫣卻不依:“侯爺,夫婦一體,朝堂上的事兒我自然不會碰,可是我那二妹妹是他的世子夫人,我總不可能避而不見吧。”
“而且……我怎麼還是覺得侯爺不是真的在生氣呢?看來侯爺和我這世子妹夫的關係果然非同一般,都這樣了,生氣還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