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在邊城時,軍中的那些人總稱呼梁國人為蠻子,說他們是沒開化的人。
如今看來,兩國之間確實有著不小的差距。
猝不及防對上聞祁那雙冷沉的黑眸,莊詩涵動了動發麻的指尖,涼涼道:“那我拭目以待。”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聞祁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還能將如今固若金湯的大安打下來。
畢竟吹牛,是不需要成本的。
聞祁此刻的想法,卻與莊詩涵截然不同。
他伸手想要去拉她的衣袖,被她瞪了一眼,又默默收回了手。
莊詩涵還從未在聞祁的臉上,看到類似於委屈的表情,不免覺得驚奇。
她挑眉問:“你不高興我打你?”
不過想想也是,聞祁好歹也是梁國的太子,從小到大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就連她現在細想想,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太過膽大。
如果沒賭對,聞祁萬一瘋起來,就算她今天能僥倖從這裡逃了,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她抓回來。
她有幸來到這個時代,不僅要活得精彩,更是要做成一番成績留名青史的。
而不是當誰的妾,更不是當某一任太子的妾室。
即便真的成功逃了,那種躲躲藏藏見不得光的日子,她一天也過不了。
聞祁搖搖頭,看向她的眸色微沉,“我跟他,如何分大小?”
若非面對面的說話,莊詩涵甚至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聽。
他可是堂堂梁國太子,在說什麼瘋話?
沒得到答案,聞祁眼底多了冷意,“你難不成打算讓孤做小?”
他沒有再自稱我,分明是真的動了怒。
可他質問的這句話,卻又讓他周身的氣勢降了一大截。
看上去,反倒像是受了委屈,要找大人評理的孩子。
莊詩涵眉頭緊皺,反問道:“我之前怎麼同你說的?”
聞祁沉著臉,一板一眼道:“你說不願意與人共事一夫,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說實話,時隔兩年,莊詩涵自己都險些把這些話給忘了。
沒等她開口,聞祁繼續道:“我知你不願三個人一起,我殺了林庭風,你就不必再為難了。”
莊詩涵脫口道:“你發什麼瘋?”
聞祁諷刺地勾了勾唇,“果然,在你的心目中,他還是比我更重要。”
雖然覺得他這話聽起來很離譜,可莊詩涵卻不得不提醒他一句。
“我跟他相識,在跟你認識之前。”
所以嚴格意義上,他才是那個第三者。
“那又如何?”聞祁全然不在乎。
他陰沉著臉道:“林庭風明明許了要娶你為妻,心中卻還惦記著別的女人。
像這種對你不忠,又沒什麼本事的窩囊廢,不值得你為他傾心。”
莊詩涵下意識反駁道:“不許你這麼說他!”
她選的男人,即便是再不堪,也不是一個外人可以指手畫腳的。
聞祁眼底嘲諷更甚,冷笑著問:“你這般護著他,心心念念要嫁給他,可他呢?
安皇下旨賜你做他平妻,他可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想到什麼,他眼底笑意更深,“也對,他的正妻之位可是留給宋言汐的,自然不可能為了你去得罪宣德帝。”
對上莊詩涵惱怒的雙眸,聞祁問:“即便如此,你還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