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看都沒有看這母子兩個一眼,只是丟下一句好自為之,轉身就走。
老夫人也是親自上前,把裴大夫人給扶了起來,嘆了口氣看著裴二夫人:“本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卻沒有想到眼皮子竟然這麼淺,真是丟人現眼到家了!”
聽見這話之後裴二夫人被氣的不輕,可是偏偏兩位長輩都這麼說了,她也是無言以對。
老夫人拍了拍裴大夫人的手背:“你受委屈了。”
“媳婦不委屈。”
裴大夫人嘆了口氣,她隱晦的看了魏輕縷一眼。
今天這件事情看上去好像是裴執在做主導,可事實上一切都是因為魏輕縷而起的,就包括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他日傳出去了,也會說是因為裴二夫人眼皮子淺苛待魏輕縷,因為一口肉,所以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裴大夫人耳聰目明,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根本就是魏輕縷跟裴執兩個人裡應外合,故意鬧這麼一出。
她親自送走了老夫人,看了看裴執和魏輕縷。
“還不回去?”
“是。”
魏輕縷從地上爬起來低眉順眼的跟在裴大夫人的身後。
裴六娘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扯了扯她的袖子:“母親,這可怎麼好,管家權沒有了,哥哥也做不了國公了,我們徹底輸了嗎?”
“閉嘴!”
“都怪你,做事不乾不淨,被人抓住了把柄!”
裴二夫人暴躁的吼了一聲,緊接著站起身來,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裴六娘只覺得十分委屈,可憐兮兮的看著裴二郎:“哥哥,難道是我的錯。”
“襲爵又能如何,有命享受才是真的。”
裴二郎捏緊了雙手,冷冷的哼了一聲,眸子裡面已經閃爍了殺意。
“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啊。”
裴二郎很快就鬆開手,嘴角微微揚起,哼了一聲。
這下,裴六娘也聽出來了一點端倪。
她立馬點頭,笑呵呵的說道:“是,我就知道,哥哥你最厲害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裴大夫人帶著兩個人回了自己的院子,緊接著屏退了所有下人。
“你們兩個,誰先說?”
裴大夫人坐在那裡,眼神淡漠的盯著兩個人。
魏輕縷就知道自己這點小手段肯定是瞞不過裴大夫人的。
她直接跪在地上開口說道:“是媳婦的錯,都是媳婦不好,請母親責罰。”
“我並非是要責罰,只是必須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突然跟二房不死不休?可是二房私下裡欺負你了?”
裴大夫人放緩了語氣,皺眉看著魏輕縷。
魏輕縷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裴執,沒說話。
裴執也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有話要瞞著自己?
“母親,我也是為了我們國公府好。”
“這件事要是鬧起來,只怕是有人大做文章,我們都要被連累。”
裴執實話實說。
這些關係,哪怕是裴執不說,裴大夫人也是明白的。
只是她不懂,兩個人是怎麼這麼默契,一拍即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