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冷笑,“那日這位姑娘與我說後,我特意留了個心眼,便就是想以此來作為日後的保障,另外這位姑娘給我的恐嚇少夫人的東西,和她給的錢帛,皆在船舶之上。”
魏輕縷沒想到楚子航這般無恥,居然偷別人閨閣女子的貼身之物,但正因為如此,這下所有人都信了七分。
裴六娘慌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楚子航會留有後手,“我……”
裴執沒想到這事真是他冤了魏輕縷,他頓然道,“那船舶已經扣押,上面的東西可以隨時取出來,上公堂澄清。”
言下之意,裴六娘再不說真話,那就為時已晚。
這方裴六娘還沒開口,裴家二夫人一巴掌扇了上去。
“混賬,我都說了,就算你覺得你嫂嫂克了大郎,你也不能用這樣惡毒的手段把人逼走啊,你怎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裴六娘被打的臉瞬間發麻,但裴二夫人的話瞬間提醒了她,她瞬間噗通跪地,“伯母,諸位長輩我錯了,我以為是魏輕縷剋死了兄長,覺得她害死了兄長,所以心生成見,不想留她在府內,我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但我也是為了裴家啊!”
說完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魏輕縷直呼好傢伙,這認罪還得汙衊她一句命不好,真是歹毒之際。
魏輕縷澆滅的雙眸含著淚水,輕微擦拭了眼角溼潤之處,聲音極度哽咽,“諸位裴家長老,我不知妹妹從何聽出如此荒謬的事情,但今日此事,害我險些喪命,我自知配不上大郎,但已經是入了裴家的門,縷娘願意在此立誓此生不嫁,願為夫君佛骨青燈,這樣便消災劫難,為裴家上下祈福。”
這番話簡直把委屈,大度發揮的淋漓盡致。
裴家眾人沒想到魏輕縷有這樣的氣度與決心。
按照大商律法,夫君亡故一年後,女子可以改嫁。
她卻願意立誓此生不嫁,以足見誠心。
兩相對比,可見高下。
“混賬,害的你嫂嫂如此你還敢說這種話!”裴家叔父頓然怒斥道,“婉淑,你也該教教孩子了!”
裴二夫人被長輩點名斥責,臉色一變,“嫂嫂,既然此事從我二房而出,那就打她個一百棍,讓她長長記性。”
一百棍足夠要了裴六孃的命。
裴六娘臉煞白。
裴家人也變了臉色。
裴大夫人看著這一番鬧劇,良久,終於開口道,“一百棍太重了,念六娘是年少無知的份上,罰三十棍,閉門思過半年,抄佛經一百卷,以儆效尤。”
裴六娘頓感天塌。
魏輕縷這樣的刑罰對於一個世家之女已經很重了。
也算是公正了。
事情塵埃落定,裴六娘被拖了出去,拖出去那怨恨地雙眼看著魏輕縷。
魏輕縷只是勾唇冷笑,自知這裴家的日子不會繼續太平了。
這方事情解決,裴大夫人派人帶走了楚子航,而魏家姍姍來遲卻得到事情解決的訊息,本來準備大義滅親的大棒還沒殺出去,就被迫收回了,魏家做夢也沒想到,這事居然就這麼解決了,又偃旗息鼓地從裴家撤了回去。
“大夫人倒是養了一個好兒媳。”裴家叔父起身而道。
裴家大夫人受寵若驚,“多謝叔父誇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