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輕縷看著歇斯底里的她,有些好笑。
“我的位置就在這裡,我何須上位?”
“六姑娘有時間在我這裡耀武揚威,還是回去,好好繡嫁衣吧。”
說到這裡,魏輕縷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
她捂著嘴巴,笑道:“我這該死的記性,侍妾好像沒有婚禮,只需要一頂轎子抬進去,是吧?”
“你!”
“你敢如此羞辱我!”
裴六娘本來就因為這件事惱火,現在聽到這話之後更是火冒三丈,甚至直接就失去了理智,大步上前,扯著魏輕縷的頭髮,就這麼把人給扯了下來。
魏輕縷本來就有傷在身,這一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疼的眼淚當時就下來了。
“六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呀!”
“來人,快來人啊!快去請夫人!”
綵衣急忙忙衝進來護在魏輕縷的身上。
然而裴六娘在家裡橫行霸道慣了,脾氣上頭的時候更是什麼都顧不上,只是對著綵衣拳打腳踢。
這個時候,比裴大夫人來的更早的是王翠。
她在宮中多年,後來又去王府,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了,可是卻也是被眼前這一幕給震撼到了。
一個小姑子,竟然在長嫂的院子裡面撒潑,還對嫂子拳打腳踢?
這到底是什麼規矩?
周圍的丫鬟,一個個的站在那裡,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一下的?
整個院子亂作一團,最後還是裴大夫人腳步匆匆的趕來,劉嬤嬤上前抓住了裴六娘,這場紛爭才算是結束。
魏輕縷衣服凌亂,頭髮更是散落下來,整個人似乎是被嚇壞了,就這麼趴在地上,梨花帶雨。
饒是王翠見過那麼多美人,可是此時此刻,還是被魏輕縷的美,給驚到了,有的時候女人美麗不單單在皮相上面,這魏輕縷長得已經是國色天香,可是偏偏自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柔弱,簡直就是天生為男人定製的女人。
天下男人,誰能拒絕的了這樣的女人呢?
“你們在鬧什麼?”
“六娘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在院子裡抄經靜心,怎麼還鬧到這裡來了?你看看,成何體統?”
裴大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裴六娘,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可是很明顯裴六娘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說道:“我有今天全都是她害的!她就是一個掃把星,她就該死!”
“明明是妹妹你自薦枕蓆爬上了寰王的床,寰王也是為了我們裴家體面,這才給你一個名分,怎的,現在還都是我的錯了?”
魏輕縷艱難的坐起身來,捂著肋骨的地方,淚如雨下,滿臉都是委屈的開口。
這下,裴六娘更是發瘋,上去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我沒有!什麼狗屁的自薦枕蓆,我是裴家貴女,不是你這般的揚州瘦馬!”
“我怎麼會做這樣自輕自賤的事情!”
裴六娘對著魏輕縷咆哮。
原本這是裴家內宅自己的事情,可是偏偏現在牽扯到了寰王府,那麼王翠就不能坐視不理。
“六姑娘的意思是說,我們王爺信口雌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