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輕縷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王霆鬼鬼祟祟的進門,朝著她的床鋪摸過來。
下一秒,屋子裡忽然亮起來,緊接著那些護衛一擁而入,就這麼把王霆按在地上,抓了一個現行。
魏輕縷更是拿著燭臺,狠狠地砸了王霆一下:“不要臉的東西!”
“放肆,半夜三更的你摸到我們少夫人房中,你想幹什麼?”
“分明就是心懷不軌,來人啊,拖出去,打死!”
綵衣也是大步上前狠狠地給了王霆一個耳光。
緊接著眾人七手八腳的就這麼把王霆給提了出去。
“少夫人饒命,小人冤枉啊!”
“小人就是來給少夫人送藥的!”
“莊子寒涼,小人擔心少夫人會生病!”
王霆急忙忙開口為自己辯解。
“放屁吧你,既然要送藥,白天的時候為什麼不來,為什麼現在才來,再說了,你兩手空空哪裡來的什麼藥?”
“我看你就是不要臉,無恥之徒,竟然還想要拖累我們少夫人的名聲,打,給我活活打死他!”
綵衣又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抽了上去。
看著綵衣這個兇悍的樣子,魏輕縷表示十分滿意。
她嘴角微微揚起,只覺得自己親自帶大的小丫頭,還真的是不錯,女孩子就是要有點脾氣有點手段,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很快,王管事就急匆匆的過來了,這個時候王霆已經是被打了個半死。
“少夫人饒命,少夫人饒命啊!”
王管事一把年紀了,女人倒是不少,但是兒子的的確確是就只有這麼一個,獨苗苗,寶貝的不得了。
他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生怕自己的獨苗苗真的就這麼沒了。
“你的好兒子,半夜三更赤手空拳來我們少夫人房裡,這分明就是心懷不軌!”
綵衣冷哼一聲,就這麼死死地盯著王管事。
王管事萬萬沒有想到,綵衣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可是偏偏現在兒子的小命還在他們手中,哪怕是心中不滿也根本不敢多說什麼。
萬般無奈之下,王管事只能是把心一橫:“少夫人,有話不妨直說。”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王管事若是能夠早早這麼聰明,其實很多事也就不會發生了,你說是不是?”
魏輕縷這個時候終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了。
一開口,王管事就知道自己徹底栽了,他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活了這麼半輩子了,竟然被一個娼妓給算計了?
心中自然是十分不滿,可是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畢竟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
“明天一早,把莊子上所有人都給我叫過來,少一個,你兒子的身體,就會少一塊肉。”
魏輕縷微微一笑,可是偏偏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是惡魔低語一般。
王管事驚駭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魏輕縷:“你!”
“放肆,你一個莊子上的管事,竟然敢如此直視我們少夫人!”
綵衣再次上前,厲聲呵斥!
“是,小人不敢,小人該死!小人遵命!”
幾乎是每一個字,王管事都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他艱難的從地上起身,看著趴在角落裡奄奄一息的兒子,心中一陣的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