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上突然要他上朝參與朝務,高悠也感到很突然。
不過,他對於上朝並不反感。
畢竟將來他是要接管這個國家的。
多接觸一些朝務,瞭解一下情況,對他來說是好事。
高悠往左右兩邊看了一下,道:“我站哪?”
朝位上,每個人站的位置,是根據官職大小排列的,不能隨意亂站。
皇上指了一下右丞相厲剛的下首,道:“你就站在厲相的後面吧。”
“是。”
厲剛的後面,原本站的是郭清江。
看到高悠過來了,很不情願地往後面挪了一下。
高悠站走過去站好,一臉嫌棄地朝郭清江瞥了一眼,嘟囔道:“真他媽晦氣,跟條狗站一起。”
“你……”
郭清江氣得臉都青了。
想發火,但想到皇上還在上面坐著。
而且,高悠就是個渾蛋。
昨天當著皇上的面都敢揍他,這要是在朝堂上跟他吵起來。
這渾蛋說不準又會動手揍他。
皇上明顯是站在高悠那邊的,到時候丟人的只能是他。
最後,只能忍下了這口氣。
早朝繼續進行。
各部依次向皇上奏事。
不過,所奏之事,皇上並不是立刻就做出批示。
早朝只是聽取一下彙報,瞭解一下事情的大概。
然後把奏摺收上去,等下了朝再去景隆殿,詳細看過奏摺之後再批示。
只有特別緊急的事情。
如軍情急報,天災,叛亂等重大事情,皇上才會當殿作出批示。
早朝整整持續了將近兩個半時辰。
等所有的朝臣把事情彙報完,已經快十點鐘了。
“可算結束了。”
高悠用手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腿。
兩個半時辰,相當於五個小時。
高悠就從來沒有站著不過這麼久過,兩條腿都快麻木了。
“明知道朝會時間長,也不知道給大家發把椅子。”
他看了一下坐在上面的皇上,心道:“自己在上面倒是坐著挺舒服的,也不管底下的人累不累。
果然,不管在哪裡,當老闆的都不知道體恤下屬。
將來我要是當了皇上,每人一把椅子,上朝的時候讓大家全坐著。”
這時,當值太監從大殿外進來稟報道:“陛下,大魘國使者在外候見。”
“宣。”
太監出去,領著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留著大鬍子,穿著域外國家服裝的中年男子進來。
來到御階前。
這人右手放在胸前,朝著皇上微微彎腰行禮道:“大魘國使節索克蘇,拜見大恆朝皇帝陛下。”
“使節免禮。”
皇上問道:“使者此來有何事?”
索克蘇道:“我王五年前繼位時,皇帝陛下曾派使節前去恭賀。
然這五年來,我王一直忙於處理國事,沒有派使節回訪大恆朝。
我王深感慚愧。
現今,我王已經將國內的事情處理清楚。
特派下臣前來出使大恆。
並奉上大禮,以感謝陛下當年派人恭賀他登基之情。”
說著,他拿出一份禮單,雙手奉上。
小太監過去把禮單拿過去,走上御階,呈遞給他身邊的李富。
李富接過去轉呈給皇上。
皇上開啟看了一下禮單,重新交給李富,對索克蘇道:“使節遠道而來,晚上朕在賓鴻殿,設宴款待使者。”
“多謝陛下。”
索克蘇接著又道:“陛下,我王還親筆寫的一封信函,讓下臣轉呈給陛下。”
他從身上取出一封蓋有金印的書信,雙手捧著。
小太監過去把書信接過去轉交給李富,李富雙手呈給皇上。
皇上把信取出來看了一下,眉頭皺起。
下面的朝臣看到皇上臉色變了,就知道這封信裡的內容絕對不簡單。
高悠看著皇上,想道:“信裡到底寫了什麼,會讓父皇如此表情?”
皇上緩緩地把書信收起,交給李富,對索克蘇道:“使節遠來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至於你們國王信中所提之事,待朕考慮一下,再作答覆。”
“那就請陛下儘快作出回覆,下臣也好儘早回去向我王覆命。”
索克蘇向皇上行了一禮,轉身隨領他來的太監,朝金殿外面走去。
索克蘇走了之後,皇上也宣佈退朝。
瑞王,梁王,高擘等人,各自瞪了高悠一眼,走了。
高悠知道皇上肯定還會找他。
故意等其他所有人都離開了,才慢騰騰地從金殿裡面出來。
果然,皇上身邊的小太監走來道:“王爺,陛下讓您去御書房見駕。”
高悠跟著小太監來到御書房。
皇上看到高悠來了,他揮了下手,讓所有的人全都退到了外面。
“父皇,您叫兒臣來有什麼事情嗎?”高悠問。
皇上走到書桌後面坐下,看著他道:“你這麼有能耐,把朕都給算計了,那就算算朕找你幹什麼?”
高悠嬉笑道:“那兒臣要是說得不對,父皇可別怪我。”
“嚴肅點,別嬉皮笑臉的。”皇上指了一下邊上的椅子。
高悠走過去坐下,道:“父皇是想知道,昨天晚上兒臣在費安遠家的事。”
皇上微微地點了點頭,道:“算你小子蒙對了。
說說吧,昨天晚上你是怎麼折磨費安遠的?”
高悠把手舉起來,一臉無辜地道:“父皇,您這可冤枉兒臣了,兒臣可沒有折磨他。”
“你沒有折磨他,他的頭怎麼破了,怎麼會變得跟乞丐一樣?”
“他那頭,是他為了救他兒子自己磕破的,可不是我逼他的。
倒是他那副乞丐模樣,是我給他造型的。”
想起自己人生第一次給別人造型,就有如此效果,高悠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到他得意的樣子,皇上就來氣,拿起一支筆朝他扔了過去,道:“少得意,趕緊說,怎麼回事。”
高悠起身,拿著筆過去,重新放回到書桌上。
然後跑到門口開啟門,朝外面看了看。
跟著又逐一把所有的窗戶開啟,探出頭朝外面,朝外檢查了一下來了。
“你幹什麼呢?”皇上不解地問道。
高悠走到他跟前,壓低聲音說道:“父皇,您身邊有太后的眼線,我跟您說的事情不能被人聽到。”
皇上一驚,道:“什麼,朕身邊有太后的眼線!”
“父皇,小聲點。”
高悠趕緊又去檢查了一下。
沒有發現異常,才回去對皇上道:“父皇,別那麼大聲,小心被眼線聽到。”
皇上把聲音壓下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朕身邊有太后眼線?”
“是費安遠說的。”
昨晚,費安遠跟高悠說了很多關於太后,端王等人的事。
其中一件,就是太后在皇上身邊,布有眼線的事情。
“他能告訴你這個?”皇上很懷疑。
且不說高悠跟他們的關係形同水火。
就算兩人不是仇人,費安遠也不可能跟他說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這種事情是會讓人掉腦袋的。
費安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他。
高悠得意地道:“那是因為兒臣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不敢不說。”
“什麼把柄?”
高悠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皇上說了。
“豈有此理!”
皇上聽聞後,勃然大怒,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站起來道:“這些無恥的東西,朕要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凌遲處死。”
“父皇,冷靜點,冷靜點。”
高悠沒想到皇上反應這麼大,趕緊勸道:“父皇,您不就是為了要把他們一網打盡,才一直忍著沒動他們嗎?
要是現在衝動了,豈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皇上也就是氣極了脫口而出,聽高悠一說,慢慢把怒火壓了下去。
“朕雖然知道他們結黨,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做了這麼多天理不容,喪心病狂的惡行。
難怪這幾年天下不太平,不是盜匪橫行,就是有人造反,弄得百姓流離失所。
原來都是被這幫禍國殃民的東西給害的。”
皇上越說越心痛,“砰”地在桌子上又狠狠的捶了一拳。
“父皇,彆氣壞了身體。
在沒有把他們一網打盡之前,只有你才能夠壓得住他們。
萬一你要是氣出個什麼好歹,那不正好趁了太后他們的心了嗎?”
高悠一邊用手輕輕地在他胸前上下抹動順氣,一邊道:“現在費安遠已經被我們牢牢地掌握在手裡。
以後太后他們再在想做什麼,我們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然後做出安排,粉碎他們的計劃。”
皇上吸了一口氣,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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