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塞高陰沉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自己的住處,赫莫塔寫了一封簡短的信,然後他走到鴿舍前,取出一隻灰白的信鴿,把寫著那封信的竹筒綁在信鴿的腿上,雙手把信鴿往空中一拋。
信鴿撲稜著翅膀,展開白色的翅膀,帶著這封信飛向遠方。
赫莫塔站在那裡,目送著信鴿消失在天際,心裡期盼著能夠快些把訊息帶回來,要不然尹塞高你放過他。
半夜。
大恆朝,京城以東某座城池的豪華宅院裡。
後院的鴿舍前突然傳來一陣輕柔的撲稜聲,一隻灰白的信鴿落在了鴿舍前的棚子上,發出“咕咕”的聲音。
很快,左側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一個人開啟門,舉著油燈走了出來,看到那隻鴿子便快步走過去。
鴿子見是他來了,並沒有驚慌飛走,站在原地擺動著頭。
這人抓起鴿子,從腿上取下裝著信的竹筒,將鴿子放進鴿舍裡,然後拿著油燈急匆匆地離開。
過了一會兒,他來到一個房間前,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是誰?”
他回答道:“吳先生,小的是王二,有信鴿來了。”
房間裡頓時響起一陣衣動聲,隨後房門被開啟,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披著衣服站在門口,問道:“信在哪裡?”
王二趕緊把手中拿著的竹筒遞了過去,吳先生擺了擺手,王二轉身離開了。
吳先生關上門,來到桌子前,將信從竹筒裡倒出來,開啟一看,頓時臉色大變,迅速穿好衣服,拿著信急匆匆地來到王爺的住處。
王爺正在床上睡得正香,聽到吳先生在外面叫門,立刻起來穿好衣服,開啟門讓吳先生進來,問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
吳先生神色嚴峻地說道:“西狄國三十萬大軍遭到重創,幾乎全軍覆沒。
西狄王現在非常憤怒,問我們為什麼沒有提前給他們通報訊息,讓我們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要不然他們就要終止跟我們的合作關係,並且還要把我們的身份公佈出來。”
王爺以後臉色大變,結果吳先生遞過的信,看了一下,聲音低沉道:“這段時間朝廷可有往西北調兵?”
吳先生緩緩答道:“江南的魏鴻泰率兵想要打過江,朝廷把兵力都調到了對抗魏鴻泰上,沒往西北派過兵。”
王爺聽到這裡,聲音裡帶著幾分不耐煩道:\"那出現在西北的這些兵是往哪裡來的?總不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吳先生看著王爺著急的樣子,連忙說道:“王爺不要著急,這麼多人的軍隊調動,不可能完全查不到。
我這就派人去打探,一定會查清楚的。”
王爺聽到這,來回踱著步子,語氣沉冷:“多派一些人去查,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查出來。”
吳先生點頭應道:“是。”
隨後沉吟了一下問道:“那西狄王那邊怎麼回覆?”
王爺沉思一下,開口說道:“回信就說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在查,等有了訊息會馬上告訴他們的。”
吳先生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了。
王爺站在那裡,手中捏著的信紙已經被他揉成了一團,他的眼神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深邃,彷彿藏著無數心事。
次日中午,高悠率領的隊伍回到了京城,徑直來到皇宮的金水橋前。
從馬上下來,高悠獨自過了金水橋,邁步向皇宮走去。
皇宮外的侍衛們看到高悠歸來,紛紛躬身向他行禮,高悠點了點頭,快步進了宮門。
進了皇宮之後,他看到一個太監,問:“皇上現在何處?”
那個太監低頭回道:“啟稟太子,皇上這兩日身子不適,在乾正宮休息。”
高悠聽到皇上病了,眉頭微微皺起,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到了乾正宮的大門前,守門的侍衛和太監看到他回來,全都激動不已,紛紛向他行禮。
高悠停下腳步,目光掃過他們,輕聲問道:“問皇上的病情可有好轉?”
其中一個年長的太監回稟道:“回太子的話,皇上昨天服用了太醫院的藥,情況已經好多了。
剛剛太醫來過,重新給皇上調換了藥。”
高悠聽到這裡,緊繃的臉色稍微放鬆了一些,接著問:父皇現在可是在休息?”
那位太監回道:“沒有,皇上正與厲丞相、餘尚書、盧尚書、周尚書他們在說話。”高悠聽到皇上沒有休息,點了點頭,邁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