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臉色鐵青,心中對高悠的恨意如潮水般湧來,眼睛死死地盯著臺上的高悠,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
皇上冷眼瞅著他們,見他們眼中充滿了對高悠的恨意,眉頭皺起,在心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雖然他對這幾個兒子很失望,不怎麼愛搭理他們。
但就算再不喜歡,也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也不希望他們不得善終。
所以,他心裡其實是非常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輔佐高悠。
即便做不到這一點,也希望他們不要跟高悠為敵,至少還能做逍遙自在的王爺,平安的過一生。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對高悠已經恨之入骨,絕對不會跟他共存。
而高悠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絕對不會容忍跟他為敵、有仇的人活著。
所以,他隱隱地已經看到了高擘等幾個人的下場。
高悠看著高擘、高卙,高雋,高威四人,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其實我這幾位兄弟對我不滿,已經由來已久。
因為我的母親是皇后,我出生就是太子。
所以,他們不服,就一直處處刁難我,找我的麻煩,甚至在外面散佈我的謠言。
不是說我胸無點墨,不學無術,就是說我蠻橫無理,放誕無禮。
以至民間百姓對我的印象極差。”
下面的文人學子,還有觀看的那些人,以前都聽說過太子的各種荒誕行為。
之前他們就覺得很奇怪,堂堂太子,怎麼能夠做出那些荒誕的事情。
現在聽高悠這麼一講,他們才明白,原來是因為遭到了嫉妒之人的汙衊。
“原來如此,難怪太子在民間的形象如此差。”
“看來以前我們都被誤導了,榮王,鄭王、靖王,寧王他們真是太卑鄙了!”
“是啊,散佈謠言,詆譭同胞兄弟,真是無恥之尤!”
文人學子,圍觀的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
有人搖頭嘆息,有人憤怒不已。
但所有投向了高擘、高湛、高雋和高威四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高擘、高卙、高雋和高威四人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一個個氣得渾身發顫,心中對高悠的仇恨,更是無可復加。
高悠站在評判臺上,看到高擘等人氣得快要抽瘋的樣子,冷笑了一下,心道:“高擘,高卙,高雋,高威,這就受不了了嗎?
別急,這才剛開始呢,後面還有讓你們更難受的。
我今天就要撕下你們的偽裝,讓你們的聲名掃地,成為被別人嫌棄的垃圾。”
隨後他繼續道:“不過,我雖然遭到了他們的汙衊。
但想到我們畢竟是同胞骨肉兄弟,不能做出自相殘殺的事情。
所以,我對他們處處忍讓,處處寬容,希望他們看到我的真心,改變對我的態度。
然而……”
高悠突然面露傷感,痛心地嘆息了一口氣,道:“我的忍讓,寬容,不僅並沒讓他們改變對我態度,反而讓他們認為我是軟弱可欺之人。
變本加厲地對我羞辱,踐踏,甚至數次設計想要害死我。
若非我的命大,早就已經被害得屍骨無存,今天也就不可能站在這裡跟大家見面。”
文人學士和圍觀的人,聽到高悠差點被害死,紛紛倒吸一口冷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因為在這個禮教的時代,弒父,殺母,殺害兄弟姐妹,最不被人容忍的罪行。
“榮王他們真是狠毒啊,竟然對自己的親兄弟下這樣的毒手!”
“是啊,永安王畢竟跟他們是兄弟,他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簡直是禽獸不如的行為。”另一人附和道,臉色鐵青,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就是啊,幸好永安王命大,才能站在這裡揭露真相。”有人感慨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慶幸。
“你們看他們的表情,明明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臉做出憤怒的樣子,簡直是無恥之徒!”有人看著高擘等人一臉厭惡。
“高悠,你夠了。”
高卙實在忍受不了了,臉色鐵青地指著高悠吼道:“不要再造謠生事,胡說八道,搞得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其實你才是那個無恥之徒。”
“沒錯。”
高威也看著周圍的人道:“大家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其實真正無恥可惡的人,是他高悠。
他不僅不學無術,膽大妄為,還屢次以下犯上。
上次他竟然帶兵進宮,想要殺太后……”
“高威,你給朕住口!”
高威的話還沒有說完,皇上怒氣衝衝地走到他面前,給了他一個耳光,瞪著他,語氣嚴厲的道:“你以往針對高悠,朕念及你也是朕的兒子,所以沒有處罰你。
可是你不僅因此改過,反而變本加厲地汙衊、陷害他。
現在竟然又想給他扣上殺太后的罪名,讓他成為被人唾棄的罪人。
你的心怎麼這麼狠毒?”
外面的人並不知道太后對高悠所做的事情。
如果知道高悠帶人進攻想殺太后,必然會真的認為他是一個逆輪犯上的人,那他在大家心中的好形象,就會蕩然無存。
所以,皇上才趕緊過來阻止高威。
高威這個時候也想起來,皇上說過,不能把上次高悠率侍衛闖宮殺太后的事情說出去。
剛才他一時情急,居然說出來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趕緊跪下道:“父皇,對不起,兒臣知錯了,請您恕罪。”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生硬道:“看來都是朕平時太寬容你了,才讓你這麼肆無忌憚地害他。
如果再不讓你受些教訓,恐怕將來你還會做出更多的惡行。
來人了!”
跟他來的侍衛統領嚴方,抱拳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上看著高威,語氣冰冷地道:“把寧王押入大牢,沒有朕的許可,誰也不許去見他,違令者斬。”
“是。”
嚴方揮了一下手,過來兩個侍衛,架著高威就準備拖下去。
高擘,高卙,高雋全都跪下,向皇上求情道:“父皇,四弟已經知錯了,您就恕他一次吧。”
哼!
皇上甩了一下袍袖,根本沒理他們。
但就在這個時候,站在評判臺上的高悠喊道:“父皇,請聽兒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