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聽有士兵喊道:“著火了,快滅火!”
高悠扭頭一看,只見左手邊,有個士兵不小心把火油碰到,又正好跟火遇到一起,一下燃起了大火。
士兵們立刻上前撲救,但火油易燃難滅,士兵們不僅沒有把火撲滅,反而連用來滅火的東西也都燃燒起來。
就在高悠準備讓更多士兵一起撲救的時候,就見有幾個士兵,用鐵鏟連續鏟了十幾剷土蓋在火油上,火一下就滅了。
看到這一幕,高悠腦海裡立刻想到了辦法,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這時,一名將領來到不小心把火油碰到計程車兵面前,嚴厲地訓斥道:“你怎麼搞的,那麼不小心,萬一要是把所有的火油都引燃怎麼辦?”
那名士兵低著頭說道:“我是看到火燒得太慢,所以想取點火油澆在上面,好讓火燒得大點,沒想到轉身的時候碰到了,對不起將軍。”
那將領說道:“對不起就完了,罰你……”
“好了,不想再責備他了。”
將領扭頭一看,原來是高悠,趕緊行禮道,“拜見太子。”
高悠擺了擺手,說道:“他既然不是故意的,就不要再為難他了,饒他這一次。”
聽到高悠都這麼說了,將領也就沒有再罰那個士兵。
“謝謝太子。”士兵連忙說道。
高悠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以後小心點。”
士兵連忙說道:“是。”
隨後,高悠轉身離開,回到了他的臨時指揮處,派人把袁戰找來,笑著道:“袁將軍,我想到破解他們三道燃燒壕溝的辦法了。”
“太子,什麼辦法?”袁戰問道。
高悠淡然笑道:“用土掩蓋。”
“用土掩蓋!”袁戰愣了一下。
高悠說道:“沒錯,就是用土掩蓋。把往燃燒物上一蓋,火就滅了,咱們也就可以攻城了。”
袁戰想了一下,覺得這的確是個辦法,說道:“那卑職立刻讓他們去準備剷土的工具。”
高悠點了點頭,說道:“另外再讓他們準備一些長四丈的木板。”
袁戰不解,問道:“太子,要木板幹什麼?”
高悠道:“用來蓋在壕溝上,方便馬匹行走。”
袁戰這才反應過來,笑道:“還是太子想得周到,卑職這就去安排。”
隨後,袁戰轉身出去了。
晚上亥時之後,高悠下令留下十萬人鎮守邊城,自己親率十五萬大軍,朝著晉衛國邊城進發。
他本想讓袁戰帶兵,但後來一想,還是決定親自帶兵攻打,畢竟這場戰鬥關係重大。
大軍在夜色中悄然行進,高悠騎在馬上,目光堅定,不時地回頭檢視隊伍的行進情況。
這時,霍全派出的三個探子看到大恆軍出了關城,立刻騎馬回去報信。
半路上,迎面來了一匹馬,馬上有一人,因為天太黑,看不清長相。
其中一個探子低聲說道:“這個時辰還往這邊跑,肯定是大恆軍的探子,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對,殺了他。”另一個探子附和道。
“我們兩個留下殺他,你回去報信。”最後一個人對最先說話的探子說道。
分工完畢後,其中兩個人迎著來人縱馬衝了過去,另一個人則從旁邊繞了過去。
來的這人的確是高悠手下的探子,看到那兩人衝他來了,就明白是想殺他,暗中把刀抽了出來,準備應對。
就在對面兩人衝到跟前的時候,高悠手下的探子搶先一步,身體往馬背上一倒,手中的刀向右側橫掃。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他倒下的一剎那,兩把刀從他的臉上劃過。
而他的刀,則劃開了右側之人的右腹部。
隨後三匹馬交錯而過,高悠手下的探子迅速挺腰坐起,用刀面拍了一下戰馬,加速往前飛馳而去。
而那個被劃開右腹部的傢伙慘叫一聲,從馬上摔了下去。
他的同伴趕緊下馬檢視,一看右腹部全部被劃開,血流如注,傷口深可見骨,傷勢極為嚴重。
他知道高悠的軍隊很快就會來,不敢耽擱,趕緊把人扶到他的馬上,兩人同騎一匹馬,往回狂奔而去。
二十分鐘後,高悠與派出的探子碰頭。
探子在馬上行禮道:“太子,晉衛國邊城的防守依舊很嚴。”
高悠點了點頭,又問道:“路上有沒有碰到什麼麻煩?”
探子說道:“回太子,路上碰到了晉衛國的探子。”
高悠點了點頭,心中暗想:看來他們應該會提前做好準備,今晚這場戰鬥不會輕鬆。
隨後,他讓探子去後面休息,自己則帶領士兵繼續前進。
夜色中,大軍如同一條黑色的長龍,悄無聲息地向目標進發。
夜色深沉,霍全手下的探子一路狂奔,馬蹄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終於,他來到晉衛國邊城的城門前,氣喘吁吁地衝著城上喊道:“快開城門,我有要事要向霍將軍稟報。”
守城計程車兵聽到喊聲,立刻緊張起來,迅速拉動絞輪,緩緩開啟了城門。
探子沒有絲毫猶豫,縱馬飛馳而入,直奔霍全所在的指揮營房。
來到營房外面,探子飛身從馬上下來,連通報都來不及,直接闖了進來。
霍全見狀,臉色一沉,但看到是探子,很快恢復平靜,問道:“有什麼要事?”
探子喘著粗氣,急切地說道:“將軍,大恆軍來打我們了!”
霍全的臉色瞬間緊繃起來,他沉聲問道:“有多少人?”
“應該有十五、六萬左右。”探子回答道。
霍全看了一眼齊鴻,眼神中閃過一絲決斷,說道:“你趕緊帶人先把錢糧物資運走。”
“是。”齊鴻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出去。
霍全隨後對探子說道:“立刻去讓人點燃三道壕溝裡的燃燒物,阻擋大恆軍隊。”
“是。”探子也立刻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