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與夏麗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與承諾彷彿還在耳邊迴響,可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為什麼……”張鄴低聲呢喃,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他倔強地不肯讓它們落下。
白駒異看著張鄴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也頗為不忍。
他拍了拍張鄴的肩膀,試圖安慰道:“小夥子,別太難過了。這世間的事,往往難以盡如人意。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待機會報仇。”
張鄴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站了起來。他擦乾了眼角的淚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堅定的光芒。
他此刻已經不想去想為什麼‘夏麗婉’會有情郎?為什麼她會棄了自己,逃婚。
眼下,他有家仇,殺父之仇,殺兄之仇,還有嫂子和兩個侄子的仇。
宋家,我張鄴與你們不共戴天!
“你說得對,我一定要宋家付出代價。”
說罷,張鄴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將心中的悲痛與憤怒全部嚥下。
他轉身看向白駒異,鄭重地說道:“白老,我知道您是南家的舊部,如今可還能組織其人手,共同抵禦宋軍嗎?”
白駒異聞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點了點頭,說道:“好樣的,小夥子!有你的加入,我們的力量又壯大了一些。
為今之計,只得去往郡內的棟川鎮,那裡的里長是我的親侄,或許還能組織些力量”
張鄴與白駒異一同踏上了前往棟川鎮的路途。
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儘量避免與宋軍計程車兵正面遭遇。
沿途的風景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寧靜與美好,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瘡痍和無盡的哀傷。
道路兩旁,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現在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彷彿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就在他們途經一個小村時,意外地遇見四五個壯漢在毆打一個小偷。
那幾個壯漢身材魁梧,肌肉發達,一看就是莊家漢子。
他們一邊毆打一邊罵咧咧地喊道:“打死他!”
“孃的,敢偷我家苞谷!”言語間充滿了對小偷的憤怒和不滿。
那個小偷看起來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沾滿了血跡。他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試圖抵擋那些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
小偷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張鄴等人見狀,連忙上前制止。
白駒異大聲喝道:“鄉親們,停下手吧!你們再打下去,人就死了。”
那四五個壯漢聽到聲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頭望去。
當他們看到張鄴等人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和不屑。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管我們的事?”其中一個壯漢粗聲粗氣地問道。
張鄴二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聽那小偷一個驚喜聲音:“張兄弟,是你嗎?”
“吳大哥?”
張鄴望著眼前衣衫襤褸、滿身傷痕的吳羅剛,一時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忙上前幾步握住他的手,急切道:“吳大哥,怎麼會是你?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