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嵇二十年的一個清晨,濃重的霧氣還未散盡,渢城的城門卻異常地開啟了。
白遠身披銀甲騎乘戰馬立於陣前,身後是浩浩蕩蕩的荊國軍隊。
他們盔甲鮮明、兵器鋒利,眼神中透露出久經沙場的冷酷與堅定。一陣疾風吹過,旗幟獵獵作響,彷彿預示著這座古老城市的終結。
守城計程車兵們早已失去鬥志,看到如此陣仗更是心驚膽戰。
有的乾脆丟下武器跪地求饒;有的則試圖混入平民中逃脫命運的審判。
很快,厚重的城門被推開,荊軍如潮水般湧入城內。
大街上百姓四處奔逃尖叫連連,孩童哭聲此起彼伏,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大荊虎師卻異常的守禮,對普通百姓非但不搶不殺,反而禮貌有加,唯獨對雲國貴族,該咋樣就咋樣,或殺或虜。
見此,百姓們也並不怎麼害怕了,反倒部分良善之輩的貴族會得到普通百姓的庇佑。
有百姓保證,荊兵反而放過這些良善的貴族。
齊盤坐在宮殿深處,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嘈雜聲,臉色蒼白如紙。
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當白遠踏入大殿時,看到的是一個頹唐萎靡的男人癱坐在王座上,身邊散落著空酒瓶和破碎的器皿。
昔日威嚴不再,只剩下無盡的淒涼。
“你就是雲王?”白遠目光銳利地掃過對方憔悴的臉龐問道。
齊盤艱難地抬起頭看了眼面前英武不凡的將領,苦澀地點了點頭。
白遠揮了下手,幾名士兵上前將他扶起帶出宮門。
來到廣場中央,白遠宣佈了對雲國的處置決定:“奉我家君上之命,廢除雲國建制,納入荊國版圖。”
隨後轉向被押解過來的公子辛冷冷道:“至於你,多次策劃刺殺我君上,罪不可赦!”不等對方辯解便手起刀落斬下了頭顱。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青石板地面。
齊盤目睹愛子慘死心如刀絞但已無力反抗只能默默流淚。
他被裝上囚車送往荊都聽候發落。
臨行前回頭望了一眼曾經屬於自己的王國方向心中百感交集最終化作一聲長嘆:“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隨著雲國的滅亡,大乾之地終於迎來了真正的統一局面。
訊息傳開後各地彈丸之地的小諸侯,紛紛遣使朝貢表示效忠於荊國政權之下。
天尚未亮透,晨曦微露之時,荊都城內已是一片繁忙景象。
王宮之中更是燈火通明,侍衛們身披甲冑整齊排列在道路兩側,從宮門一直延伸到大殿之前。
張鄴在荊都舉行盛大典禮接受群臣朝拜正式稱帝建立新朝秩序。
並效仿前世的歷史,張鄴號始皇帝,自稱‘朕’,天下對皇帝尊稱‘陛下’。
隨後對文成武將皆以功勞,加封世襲罔替的公侯伯子男,雖無實際封地,但可世代享受爵位和俸祿。
稱帝后的第二日,便是對功臣的封爵之日。
封爵大典,金鑾殿上,張鄴端坐於龍椅之上,身著繡有九條金龍的袞服,頭戴冕旒冠,面容莊重而威嚴。
他的目光掃視著下方站立整齊的文武百官,心中滿是豪情壯志。
這些追隨他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的忠臣良將,今日都將獲得應有的榮耀與賞賜。
丞相白駒異站在群臣最前方,他雖然白髮蒼蒼,但老當益壯,面容清癯卻精神矍鑠。
此刻他正微微低頭思索著什麼,手中緊握著笏板。
作為百官之首,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每一個建議都可能影響國家的未來走向。
聽到外面傳來的鐘聲,他知道儀式即將開始,於是挺直腰桿,目光堅定地看向皇帝。
“陛下聖安!”
隨著禮官的一聲高呼,全體官員齊刷刷地跪倒在地,高誦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響徹雲霄,震撼人心。
張鄴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平身,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眾愛卿平身吧。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要論功行賞,賜予諸位相應的爵位。”
話音剛落,殿內便響起一陣低沉的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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