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他依舊沒能搞清楚自己真實的心意。
如果凌雲此時擁有第三視角，或許可以跟曾經的葉亦驍有共同話題，但很可惜，他沒有。
對於沒有過感情經歷的人來說，他們對待感情的態度，不僅僅取決於性格，也同樣取決於他們的人生經歷。
就比如，曾經在海外留學期間就對生生心動過的葉亦驍。
在他察覺到心動時，理智會牽扯著他做出選擇，哪怕是逃避內心真實的想法。
不是所有人都有坦誠面對真實心意的勇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願賭服輸自願承擔所有後果。
凌雲還是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又想要以什麼樣的身份，繼續留在生生的人生裡。
但在看到狒狒姐私聊訊息的那刻，他終於知道了。
或許，他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喜歡生生，有沒有到非她不可的程度。
但是，他絕對無法容許在他沒有摸清心意之前，看生生跟別人喜結連理的大度。
內心終於替他做出了選擇。
“...今天恐怕不行了，推遲一天，明天我會安排蕭策來代替我參加這場考核，等人員名單擬定好後，你再把所有隊員的評比資料發我一份。”
凌雲說出口的話，如他這人的性格一般，強勢，獨斷，不容置疑。
負責人有些猶豫，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可在他壓迫感極強的眼神下，也只是嚥了咽口水，答應了下來。
“好的凌總，那您...”
凌雲沒有回頭，轉身上樓，走向屬於自己的房間。
“我有點急事要回京城一趟，等處理完就回來。”
他有預感。
這一次回去，或許他的心會得到確定的答案。
......
六點四十。
林生生終於下課。
她剛從音符總公司大樓出來，就被等候已久的許盡歡撈進了車子裡。
“走，老婆！帶你去吃完飯！”
許盡歡臉上的表情實在有趣，隱隱有透露著不同尋常的味道。
像是在期待，又像是...
林生生說不出來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她歪了歪腦袋，實在好奇。
“老婆，你很開心嗎？”
明明老婆早上見到那幾個人的時候，還一臉不開心呢。
許盡歡趁著等待紅燈的功夫，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唇角翹起，語氣裡是說不出的愉悅。
“等下到地方，你什麼話都先別說，就乖乖坐在我旁邊。”
林生生不太明白，卻還是點了點頭。
直到許盡歡領著她走進包廂的瞬間，林生生才終於明白歡歡老婆的別有用意。
誰能告訴她？
早上來的還只是三個人，怎麼晚上，又多了兩個？